信半疑,不过觉得人家抽不抽都跟自己没关系,只要她哥不抽就行,说:“挺好的,对身体好。”
老气横秋,跟教训谁似的。
不过周维方看她也当是妹妹,问:“又去书店吗?”
罗雁:“去同学家里玩。”
难得啊,发小可是好几次都说妹妹像旧时闺阁里的大小姐,除开学校那里都不太去。
周维方:“去吧,路上慢点。”
罗雁礼貌地说句“再见”,踩着自行车来到陈莺莺家。
陈莺莺正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看得入迷,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还是门敲了好几遍,她才反应过来:“来啦!”
罗雁一见人就说:“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她冷得直搓手,一张脸冻得红红的,只向内看一眼就知道:“你昨天去我家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家买电视了?”
“就你最聪明,”陈莺莺拉着她进去,热情介绍,“广州牌的九寸黑白电视,厉不厉害?”
罗雁:“厉害,现在买电视可是一票难求,前几天西单商场有货,我妈说排队的最起码有一两百号人。”
陈莺莺:“就是在西单买的,我二哥天不亮去排队,还差点没抢到。”
罗雁:“这么冷的天,不容易啊。”
陈莺莺:“他皮糙肉厚,不打紧。”
又说:“你想看哪台我给你调。”
看什么电视无所谓,罗雁有话要说:“我刚才在家的时候……”
她要说刚刚的事,不免要把别人家的事也提及,一长串讲下来口干舌燥。
陈莺莺跟她看法相似,不服气道:“这些人就是重男轻女还不承认。”
罗雁:“承认了还要说大家都这样,好像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两个女生愤愤不平,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闹。
话题倒不是同一个,毕竟她们有一阵没见过,提起什么都能嘀嘀咕咕个没完。
快到午饭时间,罗雁才说:“我得回家吃饭了。”
陈莺莺意犹未尽:“就在我家吃得了,反正只有我在。”
谁家的粮食都得按供应来,罗雁:“我妈肯定在做饭了。”
陈莺莺可惜:“下次再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做得可好了。”
罗雁:“有机会一定。”
听上去像是皆有可能,实际上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猴年马月。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推着推着可能就没了。
罗雁脑海里冒出这句话,觉得还具备一定的文学性,决定回家后把它记在小本子上,没准将来可以用在作文里。
可她一路念叨着念叨着,到家里居然想不起来,吃着饭眉头紧锁的。
刘银凤:“不知道的以为你嫌我做菜不好吃呢。”
罗雁:“您做的怎么会不好吃,我在想事情。”
刘银凤心想估计都是跟学习有关的,不再跟她搭话,自顾自吃着饭。
倒是罗雁说一句:“我刚刚回来看到建军哥跟他老婆抱着孩子在供销社买糖果。”
刘银凤:“毕竟是亲骨肉,要不是没办法谁舍得下。他们两口子感情不错的,建军本来说好过个三五年再想办法让她们母女到城里来,现在确实难办。”
知青的户口迁回来都要排队,像过年这种当口得等上好几个月,稍有一丝丝条件不符合都拒绝接收,更遑论是外地人。
人人都有难处,罗雁:“那她们要回去吗?”
刘银凤:“过完年再说,反正最近派出所也不怎么管。”
平常管得严,谁家的亲戚来了都得去登记,没有特殊情况最多待五天必须走。
过年好像是个大坝,哪怕眼前是洪水滔天也可以暂且拦下。
罗雁更没有替别人家烦恼的道理,问:“建红姐晚上还跟我睡吗?”
刘银凤:“应该不会,我看你李婶已经在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