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色瞬间僵硬,破裂得明显。
温雨柔又想帮着找补,“世子爷,我母亲没有这个意思……“若是忠勇伯夫人在外如此不善言辞,表达不明,还需要自己的女儿一次次地代为解释一一江某斗胆提个意见。”
江牧野眼睑办敛,瞳孔黑得透不进半点光亮,居高临下的沉冷视线让人不敢回看。
他薄唇微张,说出来的话亦丝毫不留情面:“不若,就少出门吧。”温知许闻言,忽而抬了抬袖子,遮住下半张脸,遮掩嘴角抿出的小小酒窝。她轻觑了江牧野一眼,带着好奇的探究和她自己都没发现的轻快。这三棍子闷不出半声响的世子爷,何时竞这般能说会道了起来?既解气,又过瘾。
温雨柔被三番两次下了脸面,一时羞愤,泪盈于睫,几欲哭出声来。温知许看了她一眼,忽而轻轻挣开江牧野搂着的手,走到温雨柔跟前。“不过,也不是不能有个万一。”
温雨柔含泪的眸子委屈看向她,可眼底,分明是不甘与屈辱,温知许看得分明,也毫不意外。
她轻笑着,凑近温雨柔,“若这位……许焕公子,是妹妹的情郎,我也不是不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在夫君那里,求求情。”“你!姐姐你又何苦这般折辱我!我与那许公子从未有任何逾矩之为!"这回泪珠子是真掉下来了,通红的眼眶写满伤心与怨诉。温李氏搂过女儿,狠狠推开温知许。
“你真是越说越过分,如今还编排起自己的妹妹来!算了,不帮就不帮!雨柔,我们走!这国公府的高门,我们忠勇伯府攀不起!”温知许一时不备,踉踉跄跄往后退开,很快又被上前的江牧野扶稳。这回,男人眸光彻底危险起来,眉头低压,表情不悦。温李氏被江牧野一瞬间释放的气压猛地刺了一下,气势瞬间弱了下去。温知许倒不生气,站稳后还笑着道,“我这不是看妹妹对那许家之事格外上心\,才有此猜测。”
“那许家不过四品官,如何配得上我家雨柔…温知许唇角弧度愈大,“看来妹妹,心比天高啊。”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相撞,谁也没有先移开。良久,温雨柔率先垂眸,“罢了,今日是我们叨扰。”说着拉上温李氏就想离开。
同温知许擦身而过的瞬间,温雨柔停住脚步,忽而又侧头望向温知许,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姐姐,妹妹我确是没什么情郎,可您……”她顿了一下,“姐夫知道岷山之事吗?″
温知许倏地沉了脸,没有动,只侧眼冷冷瞥了她一眼。温雨柔带着温婉柔顺的微笑,轻轻福身,“妹妹之事,还望姐姐再考虑一这回说完,是真走了……
温知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言不语。
江牧野在她身侧看不清她面上神情,一时有些担忧。女人突然出声:“那吏部侍郎,是谁的人啊?”江牧野一怔,不知她为何说起这个,但还是回答:“应当是太子那边的。”温知许冷笑,“那就对了。”
“什么?”
温知许转身,眼角挂着一丝嘲弄意味,“我那心比天高的妹妹啊,如今大概是看中太子身边的位置了。”
江牧野皱眉,“可太子,已有太子妃和两位侧妃。”温知许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江牧野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毕竞是忠勇伯的嫡女,当真不顾身份?”温知许转身走到一旁,伸手摘下一朵开得正旺的杏花,凑近看着。轻染云霞,淡红褪白。
她笑了笑。
于温雨柔而言,那些有什么要紧的。
重来一回,她才终于看清一二。
温雨柔要的一直都很简单。
她只要狠狠踩在自己头上,让自己俯首。
温雨柔受不了自己过得比她好,只要自己顺遂如意,她就不高兴,不开心。呵呵…多可笑啊。
“随她去,有能耐,她尽管攀高枝。我倒是想看看,如今她的选择,会有什么不同?“温知许轻飘飘地扔开那朵花,回身逗弄着江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