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着,突然就挥刀砍向她!
她不要嫁给这样的人!
“您若是非要女儿嫁,女儿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薛晚凝横了横心,咬着牙凄厉出声。
薛川:!!
“哎哟我的乖宝,你莫要这样吓唬娘啊,是想要了娘的命吗?”尚书夫人闻言紧紧抱住薛晚凝,哭得哀婉,生怕她真的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一面又控诉般看向薛川:“老爷!您就忍心看着我们娘俩这般模样?看着女儿受苦受罪不成?!”
“你,你们!”薛川气得手抖,“败事有余啊!”
何至于此呢,自家这个向来听话懂事的女儿这次不知着了什么魔,反抗竟这般激烈。
“这国公府什么时候就成了龙潭虎穴闯不得了。先不说府里只有几个半大不小的孩童,又没有什么妾室给你整幺蛾子。几个孩子还不好管吗?”
薛川费心耐着性子和女儿讲道理:“平日里自有奶娘嬷嬷们照看着,也不至于劳动你亲自看管,面子上的功夫过得去不就行了,一旦掌家,偌大的国公府上还不是听你的?时日久了只要能抓住这世子的心,生了你自己的孩子,还能有什么问题呢?”
可无论他如何劝说,薛晚凝就是打定主意拼命摇头,怎么说都不听,就是不愿嫁。
……
薛川是真没法子了。
让他枉顾女儿和夫人的意见,强行绑着人上花轿吗?
他也做不到如此狠心。
更何况,这事儿也不只是自家一边的问题。
本是皇上看重,才愿意让自己这个户部尚书靠向卫国公府。
说不准自己这个尚书的位置还能借机往上动一动。
眼下,大好的机会却是要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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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里,户部尚书和忠勇伯并另外数位世家官员同时上报求见景佑帝。
景佑帝先后接见了他们。
就说户部尚书和忠勇伯吧。
一个,耷拉着张老脸连连告罪,言明是自家女儿没有福分,配不上英雄少年。
另一个,满面带笑,话里话外都是想给自家女儿求个好姻缘。顺便针对先前他一时疏忽,对兄嫂遗孤——自己侄女儿的婚事看察不严,关心不够的问题做出了深刻的自我检讨。
“你说有不有趣?”景佑帝坐在永安宫中,捧着皇后亲自泡的茶同她说起今日见闻。
皇后抿着唇角轻笑,“这么说,都是为着阿野的婚事来的?”
“哼,那臭小子还觉得自己一番话能吓退所有人,想得美他!”提起江牧野,景佑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日宴会他愤然离席,这小子居然也不知道来哄着他点。
这么多时日了,不进宫来,也没个动静。
“毕竟是国公府,门第放在这儿呢。”皇后也点点头,“阿野自身条件更是不差,也就是看上去唬人点,往些年卫国公还在时……他曾是多么张扬又爱笑的少年郎啊。”
景佑帝闻言也收回了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沉下神色。
是啊,当年一门三兄弟,个顶个的天骄。
三人一同进宫面圣,站在景佑帝身前时,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少年风流。
那是他大梁最出色的儿郎了……
这其中啊,就属阿野这小子最顽皮,也最没规矩。
年纪轻轻就敢同他开玩笑,下棋时更是敢与他这个帝王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被江景天指责之时,也只会一脸坏笑地插科打诨,父子俩在他面前就能上演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惹得他一阵阵发笑。
那时,在他们父子兄弟面前,他是发自内心地感到轻松。
只可惜,那样的时日,阿野那样的笑容——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