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目光望向大厅深处。
恰好,隔着大厅不远不近的距离,许检抬起头,和她遥遥对视。他视线中什么都没有,冷得出奇。
时运才迟来地感受到了脊背湿冷的汗珠。
时运快速走去,压低声音,问,“尸体内部有什么?有检查出什么吗?”“什么都没有。”
“没检查出来吗?”
“不。“许检顿了顿,“是字面意思上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尸体里面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
尸体趴在桌子上的样子,明明与活人无异,拆开皮囊,才能发现其中只有一具骨架,没有丝毫皮肉充盈。
空气涌入的一瞬间,外皮也顷刻干瘪下去。许检话音落下。
时运已经从面前消失不见,她别开他,快速走回尸体原处,站到许检解刨的位置,只留给许检一个背影。
许检刚想跟上。
就听见时运的声音,“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许检停在原地。
看见时运侧了侧身。
她身后,空荡荡的。
一一尸体不见了。
有不少人都在观察时运的思路,反应。
她侧身,面色凝重的瞬间,就被别人捕捉到。周边一下子乱了起来。
乱得内容倒是老生常谈。
同学们恨恨地想,许检真是办事不力,身为蜘蛛也许是想自己把尸体藏着,偷偷提高自己的贡献,太无耻了。
许检没什么反应。
垂目,思索。
不可能有人把尸体藏起来,大厅内没有那么多空间。就算藏起来,也不可能躲过精神力的侦查和尸体的腐臭。那么,是尸体自己离开了吗?
尸体内部没有肌肉、神经,很难想象它能自发完成移动这一高难度动作。还是说,尸体一一
时运拉着他手腕将他一拽。
许检侧头,有人擦着他原先位置撞过去,被许检躲开,那人也只是意外看时运一眼后,撇了下嘴。
虽然没有实质性证据,但俨然已经认定是许检。调查没有进展的时候,许检更是一个合理的宣泄口。埋怨自身不如有一个准确的仇视目标。
许检习以为常,挪开视线。
他习惯了这些,质疑、排挤、厌弃。
也清楚他人隐秘的考量、明显的怨言、理所当然的恨意,一切都纤毫毕现,像是站在器皿外观察群居动物,观察某种生态链,理所当然。却措不及防对上了时运的目光。
迟疑的。
许检心猛地一跳。
跳得肯定不止心脏。
还有他手腕上的脉搏,时运意识到了什么,短暂的接触后,松开了手,"抱歉。”
短暂的触碰谈不上什么暖意或者温柔,甚至时运用得力气也很大,以至于许检的气息也紊乱起来。
胃像是僵住了。
别人怎么想许检不在乎。
但时运呢?
她让他检查,她让他解刨,她让他接手,她听他的答复,她亲眼看着尸体消失一一
他动了动唇。
下意识想说,“我有点猜测。也许……”
还没说话,时运便别开了目光。
“许检,先别说了。”
“出去说。"时运离开了大厅,留给他一个背影。“我对你也有点问题。“她说。
时运有了猜测,只是需要最后确认一下。
既然尸体是空的,那么被吴正谊杀掉的污染种内部,可能也是空的。比起那个……
“你、“时运纠结下怎么开口询问。
你是不是卧底?你是不是内奸?你是不是白光校奸?你是不是无产阶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