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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2 / 3)

笑着叹了口气。

“只是说出来而已。失去就是失去,但我们还是活着。我现在活得也不错,有师长,有朋友,有同伴。

“以后,你也会有的。”

对面似乎吸了吸鼻子。

然后那种毛茸茸刮脸的声音轻轻地说:

“哥哥,你是我见过来这片待规划区的、最最最最好最厉害的军官。”自己哨兵小时候这么会夸人的吗?

听着心里有点发软,大概没有谁会不喜欢坚韧又可爱的小孩、会不喜欢这种直白又真诚的话语。

二十八岁的徐寻月没忍住,无声勾了一下唇角。而记忆树叶里,二十岁的他却足足半晌没接话。半晌之后,才有一点小骄傲,又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嗯……我知道了,不过你暂时还是不要说那么多话了,嗓子会哑。”喔,二十岁的自己也有点可爱。

下山的路好像很远。

期间,祝回的眼睛被蒙了黑布,什么都看不见,于是记忆树叶只能勤勤恳恳地播放一路上收集到的声音。

嘎吱嘎吱地树枝折断声,沙沙的下雪声,奇异诡谲的生物鸣叫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徐寻月听见了自己死去的队友们的声音。有点陌生,但更多的是熟悉。

“队长!”

“队长,你可算出来了,都快两天了!”

“诶嘿嘿嘿我就说队长还活着吧?瞧,队长还带了个人出来。”“队长,人给我吧。”

四个不同的声音七嘴八舌地说着,听到最后一句,记忆树叶主人的呼吸声屏住了。

一副很不想被交给别人抱的样子。

徐寻月听出来了,最后说话的那个是他当时队伍里力气最大的哨兵,说这话,自然是觉得他忙了两天需要休息。

但他肯定是没有答应的。

“没事,就一小孩。我们刚下山,身上可能携带灾变因子,你们把仪器拿好,都离我远点。”

四个声音嘟嘟囔囔地离远了些,他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谁身上有糖?”

“要糖做什么?”

“我有我有!”

“队长,你低血糖了?”

“不是我,"用纸包着的糖被抛过来,接着是糖纸拆开的细微响动,徐寻月听见自己说,“是他好像有点。”

几个兵痞子顿时笑着起哄。

“哎呦,队长,这么温柔啊?”

“啧啧啧,还亲手剥糖纸呢。”

“哨兵学院都没人敢梦这个待遇!”

“这小子以后要是觉醒成哨兵,指不定得跟你来个以身相许。”“你们就闹吧,回去别忘了一个个来找我单挑,"八年前的他当然比现在要活泼一些,和同伴笑骂起来,话是一点都不少,“别小瞧人家,他在界线扩张后的灾变区外围撑了很久,换成你们,都不一定有他的意志力强。”说着说着,他便话锋一转换了交流对象,尚未消散的笑意藏在话语的尾音里,微微上扬。

“喏,张嘴吃糖。”

过了四五秒,记忆树叶里传来最后的声音。是先低低“唔"了一下,然后才说的话,听着不是特别清楚,明显是在嘴里含了什么之后发的声。

说:“谢谢哥哥。”

紧接着,记忆树叶的画面一亮,回到了最开始播放的情景。这段记忆结束了。

不过,还没等徐寻月拿着树叶的手自然落下,一直半蹲着给雪狼揉肚皮的哨兵就说话了。

或许他一直暗中关注着这边。

“那颗糖……当时我没舍得嚼,就含在嘴里,最后还是含化了,"哨兵说,“可能是因为这个吧,所以总觉得你是甜的。”小时候一个人在雪山上,他只会觉得恐惧、只想离开,求生的本能压过一切。

但当一个那么强大又那么可靠的成年人把他抱起来,一步步往山下走的时候,他甚至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那一刻。

那种感觉太安全,也太让人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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