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出来,“一一,想亲你,好想好想,你知道我现在这么丑肯定会自卑的,要是你不亲我,我会更自卑更难受,甚至失眠睡不好觉第二天过敏更严重,那你肯定会更担心我,恶性循环下去……唔模糊不清的声音消失,变为极浅极低的接吻声。濡湿水声,旖旎暖昧。
枯树的枝丫在玻璃窗外无声摇晃,医院的花园陷入一片混沌的白,鹅毛大雪静默地酝酿着一个崭新的清晨,仿佛所有生命的伤痛,都将在飘扬的雪花里得到彻底的涤荡。
翌日,赵客又输了一上午液,中午吃完饭,脸上的红疹终于没多少了。医生巡房的时候,根据检验报告,分析他的过敏原是新家装修的胶粘剂里含的苯系物,李勤怎么也没想到结束装修这么久了还会对赵客有影响,说什么者都不可能再让他回新家。
出院这天,赵客如丧考她,阴沉着脸哪有终于要离开他最讨厌的医院该有的喜悦。
“我是不会把你往新家送的。"坐上车,赵客抓着方向盘坚定说。李勤笑了下,没所谓道:“好啊。”
赵客惊讶,激动转身,“你愿意跟我回去住?那新房怎么办?”“再放放吧,过段时间找人检测下空气指标,还有那些胶你要是过敏,都得再换掉重装。”
赵客:“重装费用可不少。”
“不然呢?"李勤系上安全带抬头看他:“那不是你的家吗?光我一个人不过敏能住就够了?”
赵客一下子喜笑颜开,麻溜地系上安全带,“回家!”车嗖一声就开出去了。
“赵客!你给我开慢点!"李勤瞪大眼,慌的都抓住了斜旁的把手。“慢不了,一一,我们可是被打断太久了!”“什么打……“李勤还未问完,脸唰的一下绯红,忽然就想起了住院之前的片段,两人交颈缠绵,结束三个小时后从清晨醒来,原本该转身继续…“赵客!大早上你…你正经点!”
“神经,冷嗖嗖的隆冬早上,不搂着老婆在被窝里发疯腻歪才是不正经。”"*?-#...
李勤平生第一次涌起骂人的冲动。
很快,骂人的话被压在了她与赵客缠绵的亲吻里,窗外白雪皑皑,梧桐树被雪花覆盖了厚厚一层,偶尔西风吹过,雪花如飘洒的白绒毛一般轻轻飞扬。房间静悄悄的,暖气缓缓流动,地毯上早已扔了一地衣服,雪尼尔的提花窗帘后拥抱亲吻的人发红的手指狠狠抓着身后的白纱,身体发麻绵软彻底没了重心。
她好似陷在颠伏的热浪中,身上唯一的支点只会掀起更大的风浪,她只能死死拽着窗帘给湿软的身体寻找着力点,却让身前的人愈发激动,冲击猛烈,她也更凶地回吻,理智彻底消弭在了这个初雪的早晨。寒冬料峭,春梦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