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有的明白,有的恍惚,但均听了婆子的话,没有再虎头虎脑地往里飚。
萧灵鹤的腰险些折在书案上,身子已经仰躺在了案上,双腿曲折,脚跟踩在桌沿的部位,呈现出大开大合之势。
身体似狂花摇摆,披散于桌上的浓密的鸦发似弱柳于劲风中飞舞婆娑。她咬紧了唇瓣,双手往上探去,拽着桌角后头的一方窗框,怕一不留神就要滑落在地,更怕不留神自己连同桌子都要散架。桌子是年久失修的曲柳老木桌,有虫蛀过的痕迹,已经不太稳固,总发出一声令人感到惊心动魄的动静,还有桌上垫在腰下的字画,纸张的哀鸣声更是脆弱如缕,她着实畏惧。
哀声求他:“够了够了,当不得了”
谢寒商瞟眼她:“大胆女妖,既知不济,便不该对本道施展媚术,本道苦修数十年的纯阳之体,皆因你而毁,今日不会叫你全身而退。”萧灵鹤睁着迷蒙泪眼:“你、你待如何?”他冷哼了一声,嗤笑她:“你今日,会死在这榻上,本道宁与你同归于尽。”
萧灵鹤心说,这也不是榻啊,要有个榻,也比这儿好。可他太不留情了,她实在吃不消,心心想着这般下去自己说不准真要死于马上风,咬牙以深处推挤了一下他,结果却被他强势地抱了起来满屋乱走。“商商啊……”
满屋都是水,老柳桌上的字画,墨迹也为水痕泅染开。她连如何睡去,又如何醒来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好像说了些什么,却忘记了。
醒来时,萧灵鹤在榻上,躺在他怀中。
他臂弯搂着她,低着头为她上药。
冰凉的触感绞入灵魂深处,萧灵鹤忍不住要佝偻,谢寒商将她揽回,吻她的耳后,语气低沉:“我又犯病了。”
萧灵鹤的声音还是哑的,就是说话也带了哭腔,“这么多年了,那些话本你还没忘干净。”
谢寒商沉默了片刻:“过目不忘。”
萧灵鹤又被他轻而易举气着了,伸手要打他,谢寒商任由她发落,想起昨晚的情景,到底还是羞愧,低低地咳嗽了声,只是耳朵不像从前羞得红如滴血了已经这么久没犯病了,怎会突然又犯病呢?萧灵鹤琢磨不明白,她想自己怕是得好好问问李府医。可是她动不了,连迈开腿的力气都没有,忍不住控诉:“都怪你!”谢寒商应承:“怪我。”
说完主动又挨了几记捶打,“瑞仙,我发誓不会有下次。”萧灵鹤垂眸咕哝:“这你岂能控制,以前那些,不也没控制得了么。”谢寒商竟是认真地对她道:“我若再这般发疯,你拿鞭子抽我。”萧灵鹤心说那我可舍不得,抽坏了自己看了心疼。何况,她也只是嘴上讨着公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都不讨厌与他这样周旋。她没接话,瞧了一眼四周,发觉屋内的陈设陌生从前并未见过,不禁疑惑着问:“这是哪儿?好像不是泻玉阁,也不是我的金玉馆。”谢寒商低声解释:“这是我的衙署。”
萧灵鹤一怔,“你带我来这儿作甚?”
谢寒商拥紧她,难得因羞愧红了脸,但语气诚挚松弛又宛如闲常:“我今日要上衙。但弄得太晚了,你又离不开我,我只好抱了你来。”萧灵鹤往外探看,这并不是一间真正的寝屋,而是一间偏厅,此处与正厅的阻隔,只有一道聊胜于无的山水绢纱刺绣屏风,屏风外似能窥见一些影迹。一会儿如果来了人,站在花厅里,只怕从自己这里能看见外边的情况,那人若是从外边看,只怕也能模糊感知到里面的人影。萧灵鹤几乎不敢细想,脸颊殷红如血,推他胸口:“谢寒商你快抱我出去!”
谢寒商任由萧灵鹤推却岿然不动,解释道:“这里才修缮好,寝房暂无陈设,还需一个月才能好,你当时不肯离开我,我只能先带你来此处。”萧灵鹤咬唇:“谁说我离不开你,难道我还霸着你不让你走,搂着你的脖子威胁你么。”
谢寒商点头:“你有。”
萧灵鹤”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