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后记(一)
夤夜过尽天光幽蓝,朝冬窗泄入一隙。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
屋内布置婚房所设的大红装景仍然没有撤去,帘帷幽深之中,女子的手臂搭在男子的腰间,睡意阑珊,迷迷糊糊问时辰。谢寒商道还早。
这个时辰,还可以睡一会儿。
但萧灵鹤不放心:“弦之昨儿便开始闹了,乳娘能弄得过来么。”一夜雨疏风骤,萧灵鹤的颊上仍沁着桃花色,残红轻悬于两靥之上,含坠于眼尾之间,谢寒商凝眸,指尖为这撇绯红吸引而去,落在公主殿下的眼尾,想着这是自己的杰作,心跳不觉快了些,口中道:“我初回,瑞仙继续陪我吧。”萧灵鹤睁开了美眸,讶然道:“女儿的醋也要吃?”醋坛子不以为耻,反而理直气壮。
萧灵鹤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对他竖起了食指与中指:“两天了,你回来不是一个时辰,不是一个夜晚,而是整整两天超过二十四个时辰了!本宫就陪你在这间房里待了两天,其中还有一大半是在榻上度过的,你就只叫了止期来送过饭食和热水,你,你简直…”
荒淫!
太荒淫了!
谢寒商的手掌握住萧灵鹤两根葱段白的手指,将人揽回怀中,侧身压着她身上藕色的寝裙,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渐欺而深,堵住了萧灵鹤的嘤嘤之语。
直至松开,在她气喘吁吁的怒瞪之中,唇角荡开一抹浅弧:“我初回,官家准了五日的休假。”
萧灵鹤气急败坏:“所以呢?你打算全在这张床上过了是吗?”谢寒商轻声问:“不适了么?”
萧灵鹤把后腰揉着,哼哼唧唧拿眼神瞪他:你说呢。久未开荤的男人猛如虎,他大概是刚从战场回来还没适应,杀敌如云,变得没有轻重了,拿她当北人整,处处不留情啊。腰好酸,好痛!
谢寒商的手掌落于公主殿下腰后,轻轻揉捏抚摩,力度刚好,六位掐得又准,三五下萧灵鹤的呼哧声又变成了引人入胜的哼唧,眼波如水荡着,斜挂在他的身上,片刻不离。
“怪我不好,瑞仙受累了,"他边揉边承认错误,“我思你如狂,先前单骑回来时,便准备一解相思,但公主却逐了我去。”因为只能解眼馋,没有饱口福,所以翌日回来后,更像是憋了一股火般。偏萧灵鹤还给他造了一个情景,试问哪个男人面对洞房花烛时能抑得了亢奋。
他也不过是一凡夫俗子,痴恋她入骨,更无法自持。趁着萧灵鹤缓解了些,他略略低下头,俯视她的美眸,“今天不会了。”萧灵鹤勉强信了他的鬼话。
过了许久,腰酸仍在,她不禁咕哝起来:“腰好酸痛,我应是又要喝那个补肾的汤药了。”
谢寒商一直在她耳边柔声道歉认错。
萧灵鹤的心心鼓胀起来:“我不管,我让人把汤药端进来,你就说是你要喝,是你要补肾。”
谢寒商又说好,"听阿鹤的。”
萧灵鹤不明白了起来,疑惑地问:“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笑话你么?”她可是知道就因为这事,她的皇帝弟弟可没少招人私下里非议。但谢寒商却道:“外头的闲话碎语,不是卧榻之间的真相,只要你心里明白就好。”
明白?她太明白了!
萧灵鹤鹌鹑似的把脖颈缩了回去,咬唇:“那我明白了,你饶过我好不好?”
她更像是叶公好龙,见不到人时,想得又焦又渴,见到人时,挨了这两日,终于老实了,不敢再有造次,更不敢以身引诱。她真是无比怀念当初那个任她磋磨的谢寒商啊!谢寒商失笑,看着身下退堂鼓打得勤,实力薄弱却总爱撩拨于他的妻,没有忍住亲了她脂痕凌乱的嘴唇,"昨夜是如何求饶的,可否再求一遍?”萧灵鹤吓得板起了脸色厉内荏:“谢二你别太过分了!”谢寒商大笑。
最终他一言九鼎没有欺她,只是将萧灵鹤抱着温存了许久。通常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