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鹤伸出手,这回他不曾躲开,她将他身前的衣襟揪扯住。才知道他故意顿了脚步。
“我可以摘了么?”
她试图要去摘掉眼前的障碍。
柔黄却被一只大掌扣住,他在她眼前看不见之处低声对她犯规。“我说过,今天一整晚都不要摘下来。”
不摘,又要作甚?
很快萧灵鹤便知晓了。
他倾身上前,双臂将她柔嫩腰肢搂住,像春风拂卷细柳,柳条婆娑起来,任由清风狂舞,随它到风向所至之处。
萧灵鹤感觉到,自己坐上了冰冰凉凉的东西。“这是哪里?”
被架高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声线微颤。他仰头,看着她,薄唇轻勾:“猜一猜?”毕竟是自己的闺房,萧灵鹤伸手摸了摸,自身后摸到了镜面平整的纹路,还有台面上那方正的古铜鎏金装盒,忽地慌了神:“是我的镜台?”他眼波微漾,低声赞她:“好聪明。”
她不排斥,但不喜欢镜台,想要下来,但偏被阻止。萧灵鹤的挣扎没有持续多久,乖乖就范。
她闭了闭眼睛,身上渐传来清凉感觉,有什么花钿委地。脚趾蓦然地翘高,她忽然溢出了一丝哭腔。“谢寒商。”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叫他的名字。
他的声音也微微发紧,应了她一声。
她不安地抓着他肩,像是海中将要溺亡的人抓住了求生的浮木。指甲几乎要将他的整片肌肉都撕下来,那般用力。“你是不是看得见.……”
其实这都不算是一个问题,因为她知道,他好像夜能视物。她记得,屋子里甚至是有蜡烛的。
他也不瞒她,沉浸在巨大的愉悦里,笑道:“是。我看得见,铜镜中夫人之身,曼妙至厮。”
萧灵鹤又怕羞又隐怀期待,大拇指在一晃一动之中却完全无法控制地一直上翘。
汗珠轻轻滚出,布满香肤。
又半响,她忽然意识到称谓的不对劲。
萧灵鹤心一沉:“你、你刚叫我什么?”
方巾之内,漆黑一片,不可见物,所以也无法得知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她听到他说:“我已经说了,我是我哥。”萧灵鹤呆滞住,愕然问:“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疾不徐地逗引,萧灵鹤控制不住发抖。听他笑言:“夫人可有听说过借尸还魂?”夺舍!
话本里记载着,老大曾夺舍老二,玉娘与两个男人同时斡旋,三人成行。谢寒商居然还记得这个桥段。
萧灵鹤不知是哭是笑,反正被按在这镜台上什么也做不了,她咬住了嘴唇,一息,忍不住低头咬他的肩膀。
闷闷地说:“是你啊。”
谢寒商道:“夫人听闻是自己夫君,为何反而不悦?”萧灵鹤咬唇辩解:“没有不悦,就是意外。”她很是无力。
谢寒商,你还是快些清醒吧,本宫应付不来,真的应付不来。太抽象了。
谢寒商抱着夫人,问她:“夫人可还欢喜?”萧灵鹤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儿,不上不下的很焦躁,只好顺他:“欢喜。”可她实在忍不得,抱住他,哄了一下:“夫君。我想你……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说好,抱住她,交给她。
他走了。
萧灵鹤还坐在妆台上,这面妆台已经不再冰凉。她却不知他去了何处,慌乱要扯方巾,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在。”她两腿酸软地从镜台上滑下来,循着他的声音,去找他。“寒商。”
四处摸索,不辨方向。
难免有些浮躁。
“你给我一点提示,我找不到你了。”
于是耳朵里落入一串手掌轻轻拍动木料的咚咚沉响。她扯了下嘴唇,沿着声音的来路走去。
一颤一颤跌跌撞撞地走去。
走到近前,他被她抱了过去,坐在他身上。他的手臂环绕住她,对她笑:“嫂嫂真聪明,让你抓到我了。”他往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