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癫。
就当谁稀罕他的爱似的。
萧灵鹤闷闷地想。
可她的心理活动还没完呢,忽然感到唇瓣上一凉。她错愕地扬起眉梢。
哎,不是一个毛发都比不上么,不是不能心存妄想么,姓谢的干嘛又亲人家?
萧灵鹤气恼至极,心底莫名其妙地,竞感到一丝委屈,暗恨地挣扎起来。但无论她用手推,用脚踹,都无法撼动他分毫,被亲得结结实实的,一张开嘴要骂他,就被他的唇舌大举进攻,堵死了全部未尽之言。她太恨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之人!
她不想再玩这个角色扮演的游戏了!
湿漉漉的吻结束了,他皱眉,伸手按了一下被她用木屐踹肿了的腿,子夜无声中,看向面前的女子。
红酥香软伴随着呼吸波涛汹涌地起伏,眼角挂一点水光,好像桃花上滟滟轻垂的一滴雨露。
被吻过的嘴唇,微微肿胀,她负气别过脸,“让我出去!”谢寒商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竞然还无动于衷,萧灵鹤终于发了火,她拎起粉拳重重地给了他两下,破防地吼:“我不跟你玩这个游戏了!什么替身!本公主才看不上!谢寒商你王八蛋,竟敢说我比不上别人一根毛发!你混蛋,你变态!”他站在衣柜里本就局促,被她几下叮叮唯咂地捶打着。她手劲儿大,捶得他要吐血。
她呢,一个劲儿地骂他,什么难听的话都来。骂完一遍不解气,又来一遍。
谢寒商终于气息不顺了,他退出衣柜,伸手抓住萧灵鹤的纤细皓腕,将她从衣柜里取出,带她往外走。
萧灵鹤不想被他牵,一心挣扎,顺便继续辱骂:“混蛋!你拉我干什么!我再也不跟你唱戏了,你撒开,我现在就喊你的魂魄,喊死你算了,你没良心的不要脸……”
嘴上这么说,可到底还是没喊。
该死的。
竞然不忍心。
他一路好脾气地忍耐着,也不知要拉她到哪里去。萧灵鹤受不了这窝囊气,抬起一脚,朝他的腿骨又是狠狠一瑞。他正往前走,猝不及防被瑞一脚,险些跌倒在地,踉跄了一大步。萧灵鹤胆战心惊,终于收了脚。
他也没同她计较,将她抓到一面书架前之后,不再走了。“你做什么?”
萧灵鹤警惕地瞪着他。
谢寒商瞟了她一眼,仰起头,往书架最顶端伸出长臂,取下了一卷帛画。身旁便是一方书桌,谢寒商取下火石,引燃铜盘里未尽的灯芯,火焰如浪,璀璨地扑开深沉入海的夜色,亮成一簇足以照见她脸颊上隐隐泪痕的光。谢寒商没忍心再看,心里轻轻一抽,似乎察觉到做错了什么事,但也不知,自己是受了什么摆布,被下了什么降头,当时就要那样做。他别过眼,将画轴递向她,一言不发。
萧灵鹤接过,嗓音仍有些带哑:“这什么?”谢寒商顿了片刻,“她。”
萧灵鹤不喜欢这种哑谜:“哪个她?”
问完就闭嘴了。
还能有哪个"她”,自然是他埋藏心底多年的白月光。“打开看看,你就会自惭形秽。”
谢寒商是知道怎么气人的。
萧灵鹤傻住了。
刚才她生气,只是因为谢寒商说了一句伤她自尊的话,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一个白月光?
话本来源于现实,他居然,真的有这么一个白月光!萧灵鹤的心停了一下。
那她呢?
她算什么?
在他生病的时候,和他玩这些扮家家酒的幼稚把戏,是在干什么?一阵胡思乱想,萧灵鹤根本不想看画,拿起画轴便往火焰里扔去。烧了它!
萧灵鹤气恼地要烧画,谢寒商眼明手快,从灯焰底下一抄,全然不顾那火焰有多烫手,不顾安危地也要抢下那画。
他如此宝贝、如此珍惜这幅画,从火焰里抢下它,还抱在怀里试图安抚,萧灵鹤的心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