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来。
恰巧刘毋庸经过,道:“公主,阁楼的楼梯已经修复完毕,今日还垫上了防滑毡。”
萧灵鹤称赞道:“管事考虑周到。”
那阁楼的楼梯有人从上面摔下去过,便是修复如初了,以后走上它的人也怕心有余悸,何况那藏书阁本来便是架空的一层,复道相连,步行于梯上,总会有悬空而行的惊悚。
铺上毡毯,多少聊以慰藉。
萧灵鹤让侍女待命,自行一人,提裙上了谢寒商的阁楼二层,寻向他的卧房。
但是,房间内并无谢寒商的身影。
她惊奇,四处找了找:“小鱼?”
这条鱼又游到哪里去啦?
将他最稀罕待的浴桶也找了几遍,翻来覆去就是不见人,问底下的止期,都说公子没出去过。
萧灵鹤在二层找不见人,他又不曾下去过,那便是一一她仰起了头。
天井处正有一线月光如水般泄入人间,阁楼上黑黟黔的,不见灯火。谢寒商难道上去了?
蠢笨的小鱼,当真不知自己是如何变得这般蠢笨的啊!萧灵鹤揣着一丝愠意,拎上罗绮长裙重叠如复瓣莲花的下摆,步履匆匆地爬上了刚刚修复的楼梯。
吃一堑长一智,修复完工的楼梯比以前更结实,且耐磨,铺设的毡毯更是贴脚,也不滑,走上去稳稳当当,只有噔噔噔的空心脆响。“小鱼?”
她在藏书阁的外边,在封闭的门前停驻了脚步,叩击门框,叫他名。里头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萧灵鹤皱眉,看了眼黑越越的门窗,找了许久的她不再有耐心,伸手将两扇门从中撞开。
阁楼内倒并非全黑,灯台上有一盏微弱的烛火,因藏书阁很深,书架林立,故而遮挡,在外间便看不见。
他果然在这里。
她没瞧见他人,但循火光而去,探寻地叫他:“小鱼?”越过一排排规整沉默的书架,到了桌前,这张矮桌上却唯不过一盏烛火,静夜中,油膏一声不吭地燃烧,螳臂当车地抵御夜色的侵袭。萧灵鹤想要拿起火烛,正踩了一脚上前,蓦地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某物,于是诧异地弯腰将其拾起,掸了掸上边的灰尘。这是一本书,封边已有些毛躁。
萧灵鹤将它放在灯下照了照,从火光里映出一行名目来一一《霸道世子的替身白月光》。
这已经是多少年前流行的情天恨海无脑文学了?这东西到现在还有人在看?
天呐,不要告诉她,这都是她萧灵鹤十几岁的时候最喜欢的读物!萧灵鹤就着灯火随意翻阅了几张,其情节之幼稚、遣词之匮乏、文笔之矫情,堪称市面上滞销文学的通病的集大成者。看一页,心里咯噔一声,再看一页,又咯噔一声。萧灵鹤当下只想一把火烧了这间屋子,把这些黑历史,这些她年少脑抽的罪证,通通销毁干净!
她看了这些无脑话本还不够,没想到遗祸无穷,还荼毒了谢寒商。谢寒商,你可是正经人啊,你在本宫面前是最最清纯的高岭之花啊,你居然躲在书柜底下偷看这种"咯噔″文学……那画面萧灵鹤根本无法想象。
来了这阁楼,重阅这话本之后,萧灵鹤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的脑子,她想起自己十几岁时,每天就抱着这种读物津津有味地啃噬精神食粮。目不窥园,足不下楼。
为了方便,她还让管事单独在阁楼里辟了一间卧房,供她读书之余闲暇小憩。卧房南北通透,两面楹窗,冬暖夏凉,内置拔步床,夏铺竹篁,冬设床褥,承尘帷幄件件不少。
连更衣用的衣柜,打扮用的妆镜台,萧灵鹤都一样放了一个。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难怪有人能将自己封闭此地三年。
她哆嗦扔了手里的烫手山芋,提起油灯,试图继续找人:“小鱼?”这一次,萧灵鹤的语调掺糅了一丝耐心缺乏的催促,只想找到人之后,把他拉下去,再封锁阁楼,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