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红了脸,挠了挠头。王氏也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嘛,我们星汉啊,前些日子回来时,还垂头丧气的,说是制举科上,圣人对他的策论并未置可否。但如今却是明经及第了。”
王氏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红绸子来,预备着挂在门口,以示家中有喜事。在子女面前,贺先一向严肃些,此时也有了些笑意,乐呵呵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星汉本就志不在漕运治水,而在编修史书。如今明经及第,老再得进国史馆,岂不更合心意。”
听到自家夫君这话,王氏却嗔怪道:“你看看你,星汉才刚考中,你又说国史馆,平白让孩子思虑重。”
被自家娘子数落,贺先也不吭声,依然是那般温和的笑着,未再辩驳。几人正说着,却听到了卢瑶兴冲冲的声音:“我回来了。”贺星若望去,就见卢瑶提了两篮子的菜和水果回来,笑嘻嘻地道:“星汉阿兄及第这样的喜事,岂能不好好庆贺一番。我方才亲自去买了些菜,给阿兄他几道菜尝尝。”
听到这话,贺星汉也高兴了起来,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阿瑶妹妹做饭,一向是好吃的,平日里还吃不到呢。”就这样,卢瑶挽着袖子,去了后厨之内。
她素日里便勤快,此刻更是手脚麻利,先将篮子里的蔬菜一一取出,三两下洗净,再利落地切菜。
与此同时,贺星若也走进了厨房里面。
贺星若这人有个习惯,她不爱下厨做饭,却就是喜欢在人家做饭的时候,跑去厨房溜达一圈,不仅聊聊天,更能顺手拿点蔬果啃。不过素日里,王氏做饭的时候,也乐得女儿与她说话,便也做着饭,趁着贺星若走进来的时候,投喂给贺星若一些蔬果。此时,贺星若正一边和卢瑶说着话,一边咔滋咔滋地啃着春黄瓜,还时不时帮卢瑶递个调米料。
只是她拿过装着蒜瓣的罐子时,忽然瞥见了一旁篮子里的桑甚。如今四月时节,正是桑甚下来的时候,最是新鲜不过了,篮子里装得满满的,一个个长得甚是可爱,颗颗饱满欲滴,泛着深紫色。颜色浓艳,又带着阵阵果香。
贺星若一闻到着果香味,立时有了主意,问道:“阿瑶,你是否要用这些桑甚入馔?”
卢瑶手中的动作一顿,摇摇头,答道:“只是我见桑甚长得好,便买回来。想着洗干净,饭后大家可以一起尝尝。一听这话,贺星若乐了:“既如此,不如你就交给我吧,我来做一道桑甚云朵茶,可好?”
一听有新奶茶喝,卢瑶立刻清脆地应下:“好!”就这样,说干就干,卢瑶忙着做菜,贺星若也赶紧洗了桑甚,准备做奶盖桑甚。
只见她先是将一部分洗好的桑甚搅打做成汁,再将一些完整的新鲜桑甚,放入雪克杯中,将果肉捣烂。
紧接着,她就将煮好的绿茶倒入杯中,再放些桑甚汁和糖水,就这样,摇一摇后,就有一杯颜色绯紫,味道均匀的桑甚果茶了。她又很快地打发了奶盖,将奶盖浇在桑甚茶上,远远看着,紫色的桑甚茶上是白云一般的奶盖,好看极了。
此时,卢瑶的饭菜也差不多做好了,她快手快脚地将金黄焦香的羊肉馅饼从锅里取出来,装进盘子里,便端上桌子了。桌子上,有汤汁香浓,碗里还卧着金灿灿的鸡蛋的馎饦面片,有外酥里嫩的羊肉馅饼,还有一碟鱼脍配了橙酱,再是一碟拌了酱汁的时令新鲜荠菜。如止一来,一桌子主食和荤素菜都有了,也是色香味俱全。见此,王氏笑着道:“阿瑶真是心灵手巧,这一桌子菜啊,还没尝呢,光看着就觉好吃。”
一向话少的贺先也忍不住连连点头:“是啊,阿瑶小小年纪,就做一手好菜,着实不易。”
听了这般夸奖,卢瑶耳尖微红,忙低头帮着摆放碗筷。就这样,一家人落座后,都各自夹了些菜尝了尝。贺星汉迫不及待夹了一块羊肉馅饼,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咬下去时还咯滋作响,尝到里面的羊肉鲜嫩多汁,他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