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在一旁坐下后,开始吨吨清新解渴的金橘柠檬茶。
而一旁的贺星汉因着与他相熟,也开着玩笑:“赵四郎君来此,莫非也是要应试春闱?”
赵赵四郎闻言失笑,轻摇着他的经典扇子:“非也非也,某不过附庸风雅,读几卷诗书罢了。却实在不愿十年寒窗苦读。”说着,又解释道:“某今日来此,是受贺小娘子之托来的。”贺星若便问道:“可是儿托付赵郎君一事,有眉目了?”赵四郎笑着答道:“您前些日子托付某帮您看看那卖马车的,如今那牙人说,已经有好几家想卖了,只等您去西市看看。”贺星若听到这话,瞬间眼前一亮,颇为兴奋地道:“太好了,那我们这两日便去瞧瞧。″
赵四郎是驴车马车等大唐一众代步工具的忠实爱好者,搁在现代,横竖要是个收集一屋子汽车模型的人。
贺星若想要买一辆马车,自然要问问他的意见。听到他们说话,贺星汉有些意外:“阿姊,你要买马车了?!”贺星若一边走出柜台,一边笑着道:“是啊,不然以后出门进货,或是咱们自己出去,都得去借车,多不方便。”
赵四郎笑着开玩笑:“等小娘子买了车,说不准还得雇我来做个车夫。”不过他又接了一句:“不过这工钱,就折成奶茶吧。”这话一出,周遭几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终于等到约定看马车的日子,贺星若忙完店中的点茶后,便在午后时分,雇了驴车,一路朝着西市行去。
她坐在驴车之内,饶有兴致地看着周遭景致。只见如今长安春光正盛,朱雀大街上的槐树已经泛了绿意,又有阵阵花香飘浮而来,周遭一片生机盎然。
直到人流如织的西市映入了她的眼帘,驴车才稳稳停住,她也赶紧下了车。只见西市大门外,赵四郎已经和另一位身穿蓝衫,头戴幞头的中年郎君等候在此了。
中年郎君见到她,立刻便迎了上来,面上笑容可掬:“某姓吴行三,小娘子随意称呼就好。”
这位吴三郎,自然就是她的买车中介了,在这个时候,则被称为牙人。此时购买什么东西,不论车房,都有牙人经手。贺星若点头回礼:“吴三郎有礼,今日就多劳烦您了。”吴三郎作为中介,自然是能言善道的。
他颇为殷勤,一边引着二人往里走,一边道:“小娘子运气极好,近日有三位郎君都愿意卖马车。某一早便安排妥当,将马车都存放于此了。”说着,他带着二人穿过一条街巷,前方空地上已停着几辆马车。这年头,马车自然是比驴车舒服的,也比驴车快了许多,所以有钱一些的人,自然愿意买马车的。
贺星若原本也只是想买个驴车,但将闲茶记的收益一盘算,却发现可以买一架普通的马车了。
若是要买那些富商们用的西域宝马,那她还是囊中羞涩的。秉承着没苦硬吃是傻子,有钱当然买舒服的原则,贺星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看看普通的马车。
只见吴三郎先指着最左边的马车,对贺星若解释道:“这架马车是一位老丈的。他年岁大了,家中子女又俱不在长安,便打算回乡安度晚年,便想着将这马车卖了。”
贺星若上前细看,却见那马车的木头颇为结实,但各种痕迹斑驳,四轮也颇为陈旧,看起来有些破败。
甚至不用赵四郎这个行家上前,她便摇了摇头:“这马车太旧了。”吴三郎也不恼,反而笑着点了点头:“那请小娘子看看下一架。”说着,他一指中间的那架马车。
这马车是一个酒肆的店主所用,如今是淘汰了,打算换新的马车。酒肆店主,自然是颇为有钱的,所以这架马车虽成色好,却车厢颇大,想来索价也不便宜。
贺星若皱了皱眉,还不待她开口,吴三郎便察言观色,引着她看第三辆马车,对她道:
“这一架马车,本是个食肆店主家的。”
贺星若抬头看去,却是眼前一亮。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