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就过去了。季棠愿转身看向徐知序:“徐先生,我也上楼休息了。”徐知序只是看了她一会,才缓缓道:“好。”回到房间,季棠愿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心里有种想吃东西的欲望,但想到吃东西会惊扰到别墅的其他人,她最终还是拿了换洗衣物进了落室洗漱。
算了,还是饿着吧,就当减肥了。
半个小时后,她换了睡衣从浴室出来,卧室外陡然想起两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将准备护肤的季棠愿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
她有些紧张,但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但敲门声后,是徐知序沉闷模糊的声音。
“季小姐,是我,徐知序。”
居然是徐知序,这么晚了,他找她有事?
季棠愿心中泛起疑惑,但还是站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徐知序还是回家时的装束,只是将西装外套脱下,露出内衬的衬衫和马甲,他的袖子挽起,露出了紧实的小臂,而手背上,还残留着几滴未干的晶莹水珠,显然是刚刚才洗过手。
季棠愿愣了愣,视线移到他的脸上:“徐先生,您找我有事吗?”他原本打理得整齐规整的发型,此时却垂落了几根发丝,温顺地垂落在额前,平添了几分温润。
“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煮点吃的,要不要下来吃点?”季棠愿呆呆地看向他,俨然对他的话格外震惊,语气也有些磕巴:“您刚冈刚…是在给我煮夜宵?”
徐知序被她惊讶的反应逗笑,他唇角漾着愉悦的笑:“嗯,给你煮了一小碗阳春面,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手背上,明白他手背的水珠从何而来,原来刚刚,他在给她准备夜宵。
季棠愿没有拒绝的理由。
此时别墅里的其他人早已休息,季棠愿轻手轻脚地跟着徐知序下楼,别墅一楼只留着几盏光线较暗的壁灯,唯一明亮的光源只剩下紧挨着厨房的餐厅。厨房只有她和徐知序两个人。
放置在灶台的小锅还散发着袅袅的热雾,随着面条的香气升腾而起,像是笼上一层薄纱,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徐知序,视野也像是蒙上朦胧温馨的滤镜,有点失真。
季棠愿退出了厨房,只是坐在餐桌前,很快,一碗面端了出来,放在季棠愿的面前。
“好了。”
季棠愿盯着眼前的面,深褐色的面汤飘荡着细密的油花,柔软的面上,还整整齐齐地卧着个荷包蛋。
是一碗很普通很家常的阳春面。
或许是夜深了,人也变得更为感性,季棠愿的心口有种酸涩难忍的感觉,难以言说的温情像是潺潺流动的温热泉水,迅速填满她干涸依旧的心湖。热气熏热了她的眼眸,眼眶也有些酸痛,她抬起眼,隔着朦胧的白雾,她的声音很闷很低:“徐先生,谢谢你。”
她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居然会在深夜洗手作羹汤,为她这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煮了一碗宵夜。从今天晚上去接她回家,到现在亲自给她煮夜宵,他显然没有把她当成纯粹的婚姻挡箭牌。
“谢谢你单独给我煮夜宵。”
“不麻烦。”
徐知序将筷子递过去,“先尝尝。”
季棠愿有些犹豫地接过筷子,挑起一小段面,她尝了一小口,温热咸鲜的面条虽然很简单,但在饥肠辘辘的深夜,这一小碗阳春面就足以抚慰她疲惫的身心。
她看向徐知序,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很好吃。”季棠愿想起他之前说过,自己在留学期间会自己做饭,所以他面条煮得好吃,也是意料之中,但她心里那种奇妙仍然没有散去,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居然能尝到徐家掌权人的手艺。
“喜欢就好。“徐知序话锋一转,“以后有什么需求,不用不好意思提出来,委屈自己,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用觉得在麻烦,也不用太拘束。”季棠愿握着筷子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