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一大口：“我完全理解这种丧丧的平静反应是你的魅力之一，我也希望你在这种时候能表现得高兴一点。可是好奇怪，你越是平静，我越是觉得不够，不停地想把世界上最美好、最昂贵、最华丽的事物全都送到你面前。”
哗啦哗啦哗啦一一
隔壁桌的服务员偶然听到姜灵柯说话，似乎误会了什么，一时沉迷吃瓜，没注意打翻了桌子上的餐盘。
白瓷的碗碟碎了满地，服务员一边道歉，一边找工具收拾。周围有客人小声抱怨，服务员的同伴过来帮忙打扫。沈晴星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突然起身走过去：“窦窦。”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的女生抬头，认出沈晴星，神色慌张想躲，站起来发现无处可躲，又蹲下去继续收拾。
夹道拥挤，来来去去人多，沈晴星又叫了两声。窦窦只顾埋头收拾地板，假装没有听到。
沈晴星转身回到座位。
姜灵柯探头看一眼还蹲在地上的女生：“认识？”“我原来的助理。"沈晴星简单说了两句上次去公司的经历。姜灵柯听得双眼发光，只觉这瓜比桌子上的菜还下饭：“你真把段也的颜照放公司大群传阅？”
沈晴星：“只是请人转交给经纪人，至于有没有在公司大群传阅，我不清楚。”
“包的包的。"姜灵柯兴奋得跺脚，“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最喜欢啃这种带点颜色的瓜，没有什么比同事的社死更能治愈被上班折磨得微死的身心。”“你倒是了解。“沈晴星舀了第二碗米饭，但是胃口没有刚开始好了。“我以前经常去我妈公司，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啊。”“姜姜，"沈晴星搁下筷子，“我要是去星灵，想带上窦窦。”姜灵柯眨眼：“窦窦是？”
沈晴星：“刚才蹲地上扫碎盘子的女生。她被辞退，大概是因为我而被迁怒。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总得帮一把。她在凰图当了两年助理，工作能力不错，沟通能力也没问题，只是性格比较内向。你先面试，合格就录用。不行我再另外想办法补偿。”
“外冷内热，我果然没粉错人。"姜灵柯继续摸沈晴星的手，“跟我客气什么，回去我就给她发通知。”
沈晴星手机里有窦窦的联系方式，她直接推给了姜灵柯。吃完饭，姜灵柯拉着沈晴星去看她刚买下的楼。那是栋小楼，只有二十三层，位置在福星大厦背后。福星大厦周围的商圈近几年刚开发，高楼林立，时尚前卫。夜晚更是灯影交错，霓虹如星。
二十三层的小楼像根小树枝孤独地矗立在灯火辉煌的暗影下，姜灵柯硬拉着沈晴星陪她绕小楼转了一圈：“小是小了点，但便宜。这栋楼原来的主人大概率急用钱，不到五千万就卖了，我真是捡了大便宜。”系统抱头崩溃：“不到五千万买了栋小破楼，还赚了？好好好，这就是富婆的游戏吗？”
大大大
街角停了一辆黑色宾利，阿姨先下车，又回身去扶老夫人。江老夫人扶着阿姨的手臂，慢吞吞绕着小矮楼走了半圈。阿姨瞧见老夫人眼中复杂的情绪，忍不住小声唠叨：“您又何必卖了它，眼下若是后悔了，我立刻帮您联系买家，就说这楼不卖了。”江老夫人摇头：“留着也无用，不过是白白挨时间罢了。不如卖给别人做些生意，瞧着还有生气些。”
阿姨劝不动老夫人，只得陪她绕着小楼遛弯，遛累了就站在门口花坛的树影下歇息。
大大大
白天跟刘虹见面，沈晴星刻意打扮了一番，高跟鞋跟太细，足有十公分，不是很好走路。
出行坐车还好，刚刚走这一圈，大小姐的娇气终于还是显露出来，脚跟磨破了皮。
小楼门口有几个花坛和石墩子，沈晴星怕蚊子，没敢靠近花坛，特意选了最中间的石墩子坐下，弯腰去解鞋带。
姜灵柯坐在她旁边石墩子上，透过树影和林立的高楼望见头顶被割裂成块状的天空：“沈晴星，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