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产生担心。
爱情是一个很复杂的议题,这么千万年来,也依旧没有人找到一套所谓标准的正确答案。
她会有些担心子美会不会有所隐瞒。
有时候不方便问她,但薄言说这话她挺不高兴的,过去吃早饭的时候,她就给他甩脸色。
这脸色甩得过于明显,薄言当然不是没看出来。对面俩人好像也有点不高兴,林薇也给方时挂脸,方时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俩男人都有点没搞懂女朋友生气的点具体在哪里。现在在桌上问也不方便。
而且也不是完全没问,简单问了两句,池冬槐不搭理薄言,林薇不搭理方时,也就没继续深入了。
直到吃完这早餐。
池冬槐和林薇分别揪着俩人耳朵出去了,一个去前花园训话,一个去后花园训话。
那边在聊什么,池冬槐丝毫不在意,就只是气呼呼地看着薄言。还没真的训话呢,薄言就低着头,准备接受她的教训,池冬槐看着他这幅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知道错了?“她看着他。
“知道。"薄言点头,“但还不知道错在哪儿了。”池冬槐:…
也是,他要是能知道,这事儿也就不会发生了,有些话他也不会说了。“刚才你对吉阳冰说的话我不太喜欢。"池冬槐说,“就是有种什么都没确定,你就把他俩说成一对了的感觉,我觉得这样特别不尊重子美。”薄言瞬间了然她的意思。
他先认错,伸手搂着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哄她消气,池冬槐想,男生们就这样爱起哄。
谁都不能免俗。
这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他能意识到就行。“好,没下次了。"薄言说,“谨听教诲。”池冬槐切了一声,说他:“你小时候是不是也会被外公外婆夸,说你其实是很听话的小孩儿?”
“那倒没有。"薄言说,“我算不上听话。”“怎么现在那么听话了?我先警告你啊,少给我来那套有的没的。”她才不会听信什么一一
以前他谁的话都不听,唯独这都快大学毕业了,谈了个对象就改头换面,这不完全闹呢。
薄言知道她不爱那套,说得也实诚:“年纪大了,总该没那么多倔脾气了。”
他说完,又问她:“现在还生气么?”
“没那么简单。“池冬槐说,“就算你知道错了!我也是要生气的!”这么明晃晃地生气,薄言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了。
任何人之间的关系都是浅薄的。
社交关系中很多人小心翼翼,生怕对方生气,也生怕对方知道自己生气。因为愤怒是一种影响感情的情绪。
唯独在某些关系上不是,有些关系,越是吵架越是磨合,也几乎不会断掉,薄言上一次体会这种感觉,已经是很多年前。外公外婆去世之前,他十三四岁那会儿也是真的叛逆,野得不行,惹得他二老生气。
但这种生气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他们之间的血缘、牢固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一小部分生气的情绪而断掉。薄言其实本打算把这罪给认了,给她哄好就算,他以后就不会这样,但这一刻,他决定解释。
“刚才我说那话呢,也没打算给他俩凑一对儿。“薄言正色说。池冬槐以为他给人哄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贫嘴、嘴硬,正想说他两句,就听到他再度解释。
“那是一句试探,我只会在吉阳冰面前说,不会在司子美面前说。“更不会在他们俩都在的时候说,懂了吗宝宝。”他其实知道,她心里是有些担心和在乎司子美的,就是没找到主动的切入点。
所以他索性把这个做早餐的事儿丢给吉阳冰,一面是试探他对司子美的了解程度。
如果一个人很清楚另外一个人的早餐口味,不是说关系暧昧,而是…他一定很在乎。
薄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