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子太大了,水电气的费用还有物业费这些隐藏费用也高得吓人。
他们必须换个小房子!!
她一边说,还一边往购物车里继续扔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嗯,道理都是这么说的。“薄言看了一眼她购物的内容,“但第一步是不是今天少买一点?”
池冬槐冲他皱眉,故意说:“又不要你付钱,你还要指指点点!”她还是全部拿下!
逛完超市,是真的一整车,薄大少爷嘴上说着要破产了,其实还是把钱给付了。
池冬槐还要故意说他:"这时候又有钱啦。”薄言轻嗤了一声,都没回答她,给完钱,把她买的一堆东西装进购物袋里,拎着准备去停车场。
满满的两大口袋,他双手都没空档了。
但走了两步,刚出去,池冬槐突然“钦了一声,折返回去,说有个东西忘记买了。
这个不需要他付钱,是个小玩意儿。
池冬槐让薄言在原地等自己,毕竞他拿着两口袋也不方便心动,她自己像个小精灵,一溜烟地从人群中又钻进去了。虽然年味淡了些,但这会儿超市人还是很多的。也有很多家庭在为了大年补货。
池冬槐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人海里,薄言看着她过去的方向,明知道她会回来,却还是没由来的,心脏空了一瞬。
薄言觉得自己确实挺有病的。
总是有些莫须有的情绪在心间膨胀,比如,习惯了身边的所有人际关系都淡漠。
在拥有她以后,就算自己如此坚定地选择着,也会害怕某些东西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如果说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段潮湿的雨季。雨季到来的时间或早或晚。
那么他生命中的那场雨降临得太早,也太透彻,在他降生于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好像就已经注定。
歪歪斜斜的雨伞,在母亲自杀的那天,彻底成了漏雨的巨大空洞。那种钻心的痛,是一项遗留病症,会时不时地泛起痛意。薄言垂眸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两份购物袋,这些东西他有好几年是感觉到厌恶的。
外婆和外公去世后,他就没体会过什么年味了。付家也是要过年的,但薄言通常不去,偶然参与过一次他们所谓的新年,薄言快被那群人的虚伪给恶心到吐。
但唯一的优点是,他在那一年的新年里,与他父亲的妻子说上了话。那个叫翟夏的女人。
一切的蝴蝶效应也是从那天开始的,后来他们成为同盟,一起掰倒了付家,他才会得到今日的自由。
不管怎么说,新年对他来说就是厌倦。
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很好的好友,薄言早就厌倦了这些虚伪又空洞的人际关系。
所以现在看到这些年货,也挺恍惚的。
他没有将这份讨厌在她面前表现得太明显,池冬槐特地早早从珠洲赶回来,无非就是想让他过个好年。
这些道理薄言知道,也不想让她失望。
总不能用自己的伤痕当作冷水泼下去,那她得多难受。但这会儿她不在,薄言还是下意识地皱了眉,关于新年有太多不适的感觉钻入心囗。
再加上,池冬槐这一趟去得有些久。
她说很快回来,却去了很久都没回来,这让人有些心神慌乱。他心间烦躁,但又不可能发火,就这么等着,干脆把两口袋都换成单手拎,空余的一只手拿起手机。
薄言也没给池冬槐打电话,只是点开了自己习惯用的作曲软件,在上面滑动了几下。
他有什么情绪都写歌,好的坏的,全都在曲子里了。不出一会儿,一个简短的Demo已经略有雏形,薄言抬眸,发现池冬槐依旧没回来。
他守在原地,明明有她的微信,有电话,但也不打电话。就等着。
其实她只是离开得略久,但也不是特别特别久,薄言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
他甚至在劝自己,这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