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了口气。
心情放松后,那种累感瞬间袭来。
她裹紧被子,靠近他的身体,与他紧贴,她也想要不断感受他的体温,确认他的存在。
其实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总想说点什么,但堵在心口半天没说出来,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脑子刚经历了很累的运转。
现在转不动了。
她只是一味地往薄言怀里挤,把自己的腿搭在他腰上,钻来钻去,过了会儿,她听到一声闷哼。
池冬槐:“?”
“是被下药了但不是被毒阳痿了。"薄言垂眸看她,“别蹭了。”池冬槐觉得自己有点像在欺负病号,讪讪地收回腿,小心翼翼地贴过去,心里默念了三遍。
我不欺负薄言。
不欺负,不欺负。
良久,她觉得薄言的呼吸变得很平稳,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池冬槐才轻声开口叹气。
“薄言,你不要难过哦,他以后不再是你的朋友了,没关系的,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自己小声念了半天,本以为薄言已经睡了。却在闭上眼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握紧自己腰身的那道力量收紧,他嗯了一声后,低头用脑袋蹭她的颈窝。
“早就不是了。"薄言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上,“你难道真觉得,我喜欢你还能跟他做朋友?”
池冬槐呼吸一顿,“其实…”
“其实?”
“其实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上朋友的前女友。“池冬槐说,“毕竟你都没说过喜欢我,我以为你只是想跟我睡觉,你从来都没正面回答我们的关系,也没有跟我说过要恋爱。”
误会大了。
“没找到机会表白跟宗遂一点关系没有,我根本不在乎,没表白只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没解决好。”
薄言轻轻咬了她一口,言简意赅地解释:“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冒险。”池冬槐闷着声音说:“我又没说不可以!”一起进行艰难的冒险,也是伟大的。
但薄言还是坚持说:“不可以。”
“那你要是没解决掉…是不是就一直不会跟我表白了?”“暂时不会。”
“哦,那我就跟别人玩,气死你。”
“反正你自己说不可以的,你就自己一边吃醋一边生气一边无能为力去吧。”
薄言被她逗笑了,有点无奈,但很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脖子。这人怎么不舒服还这么劲儿?
“嗯,我已经被你气死过了。"还不止一次。薄言说着,其实是感觉到池冬槐一直摸索着自己的手,但下一秒,有个磨人皮肤的圈状物套在了他的手上。
“好了,不生气了。"池冬槐笑嘻嘻的,“把你的狗牌还你。”那只被薄言偷走的头绳,她一直好好收着呢。怕断了或者用旧了,池冬槐后面没有再用过,但她一直带在自己身边,随时备着。
刚才上楼的时候,她就将它拿出来放在了枕头下。薄言明显受用,但还是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嘴里还说着:“你是真把我当狗驯啊,宝宝。”
一边说她训狗,一边叫她宝宝。
直接说自己开心心得了。
池冬槐笑了一声,又伸手抱紧他。
嘻嘻,虽然只是给他一个东西,但偷偷套在他手上的时候,就像求婚成功了。
池冬槐透过天窗看着外面。
星星依旧闪烁,天气依旧清朗,而喜欢的人依旧在身边安稳地入睡。这个静谧的夜晚,只有呼吸声交叠在一起。那圈在薄言手上的头绳仿佛命运缠绕的红线,不断收紧,直到彻底融进他的每一次心跳脉搏。
第二天大家是被司子美突然惊天爆雷地一句"我靠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给吓醒的。
一晚上过去,薄言的状态也更好了些,他们一起下去,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程云柚、林薇、方时已经在了。
大家面面相觑地问:“怎么没看到吉阳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