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一点铺垫没有,直接问她:“宗遂跟苏渺开房去了?”“不是一一!“池冬槐下意识反驳,“话也不能这么说。”那些内容是很暧昧和纠缠,但也不能这么轻易下定义吧,对双方都不太好。“行。“薄言点头,“那你说是什么?”
“可能她一个人喝醉酒了,需要宗遂去照顾,人生地不熟的。“池冬槐尽量客观地说。
她如此说着,却忽然被薄言呛了一句:“怎么,你就这么喜欢他,都这样了还护着呢?”
池冬槐确定,薄言这就是呛她。
等会儿估计他又要说她好欺负了。
“我就是阐述事实而已。“池冬槐抬眸,“你是学法律的,应该最清楚,要给一件事下定义需要确切的证据,不然一切都只是推论。”推论是无法构成事实的。
她记得薄言成绩不差的,之前听说的时候她还很惊讶呢,知道他成绩挺好以后。
池冬槐还教育了自己一番,不能对别人太刻板印象。现在这么一看一一
他成绩好要么是假的,要么他就是揣着明白故意的。就是见不得她好。
池冬槐也不想理他,余光扫到他的脸被手机屏幕照亮,半分钟后,他的手机递到她的面前。
“你把我当什么了?真觉得,我张嘴就来?”陌生的手机上,赫然是跟宗遂的对话框,宗遂十分小心的语气,跟薄言说。-【小槐那边如果有什么,麻烦你跟她说我睡了吧。】没有多余的解释。
他和薄言是好友,他很信任薄言,所以只会告诉他结论和做法。这就是结果。
车行驶到目的地,薄言先下的车,他看着她,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酒店招牌。他轻嗤道:“如果你一定要自己亲眼见证,才觉得这是你认可的证据,我很乐意奉陪。”
池冬槐也跟着下了车。
说特别难过倒也没有,或许在之前的事情里,他们的感情就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
片刻的热情支撑不起这么大的裂痕。
但说一点感觉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她不想冤枉谁,希望一件事善始善终,不合适和平分开就好。
但现在这个情况…
池冬槐抬头,又看了一眼薄言,问他:“你为什么不帮他瞒着我?”没有道理啊。
薄言干嘛要把朋友卖了?
宗遂愿意跟他说,也是很信任他的,池冬槐就算不相信薄言的人品,也觉得像宗遂这个周全的性子。
他不应该会随便信任一个人的。
“你不知道吗?"薄言挑眉。
“我当然不知道。”
薄言垂眸看她:“因为我最讨厌对感情不专一的人。”他的语气太轻飘,池冬槐觉得他还是那样什么都不当回事的语气,却听到他说。
“你不知道吗?”
“我是人见人骂的,小三的孩子。”
池冬槐从来没见过薄言这样的人。
他好像完全有一套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别人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我是小三的孩子。别人也不会莫名其妙就告诉另一个人,我是小三的孩子。池冬槐一点拒绝的缝隙都没找到,就被他拉入他的身世故事中了,期间她甚至有点忘了自己是来捉奸的。
薄言的母亲薄映秋。
自小就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过于漂亮的人在落后的地方呆着似乎更不安全。
还没成年的时候,小姑娘刚十四五岁,出落得有些水灵,就经常在下地帮忙干农活的时候被奇怪的人盯上。
那些垂涎她美色的人,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成年。或者说,有些人觉得年纪小更好。
农村姑娘,十七岁嫁人,十八岁生小孩可谓是再正常不过。每天明里暗里骚扰她、骚扰她家人的奇怪男人数不胜数,越贫穷的地方越极端。
随着她年龄的不断增长,各种打扰和困扰只会越来越多,后来她正式成年。村里不管是适婚年龄还是非适配年龄的男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