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心里会安心些,但她今天却有些反感这样的自作主张地管束。
为什么呢?好像也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思。
他们就这么合作愉快了。
池冬槐也总觉得其实宗遂跟她妈妈已经是站在一条道上,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俩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要不是那天范心萍说漏嘴,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宗遂也从未主动说过,范心萍有叫他帮忙盯着她一点。池冬槐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以前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没想过自己有些事情,或许是宗遂会告诉妈妈的。
难怪后面,她觉得很多事情妈妈怎么都没问了。这通电话就此结束,池冬槐找了个自己要准备休息了的借口挂断了电话,宗遂虽然想继续聊什么,却就这么被挂断。她一直都是这样,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忙,他插不进去太多手,也经常说不上什么话。
池冬槐去洗了个澡,路过客厅的时候,范心萍刚结束今天的电视观看。“行了,宗遂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同意你初八过去。“范心萍说,“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做出一半的让步仿佛已是天大的恩赐。
以往范心萍每次做出自己的让步,池冬槐总会乖乖地说,谢谢妈咪。但她今天却什么也没说。
池冬槐认真洗了个澡,洗了很久很久,她在炙烤的浴霸下,冲刷着自己过往十八年来的所有想法。
水声哗啦啦停止的时候,池冬槐忽然想起那天在训练室。薄言直直刺向她的目光。
难道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人生总要有些规则必须要打破?或许这个事情,去问薄言会有些许转机。
池冬槐觉得自己也是有点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想到这里,她忽然迫不及待地想问他,简单地擦了擦头发上的水,都没吹干,就马上裹着浴巾回到房间。
手机上还有宗遂发来的消息。
他说:【别不开心。我已经帮你跟大家说好了,刚才给你点了奶茶放在了你家门口,喝点甜的。】
已经帮她跟大家,说好了?
池冬槐第一次觉得,这其实是一种有些多余的做法,他们是谈好了,但她没有答应。
这件事明明;….还应该有转机的,她不想这么轻易地放弃。上次已经给大家添过麻烦了,她真的不想这次又重蹈覆辙,她不想让自己成为没有能力做出改变的人。
也不想大家每次都要为她家里的事情承担后果。池冬槐根本没有在乎宗遂给她点的外卖,也没有回复他信息,而是直接点开了和薄言的聊天框。
她很少跟薄言有交流。
两个人的微信好友加上以后可谓是一句话没说过,毫不夸张只是有好友的关系。
但今天,她抬手就是一个语音电话打过去。池冬槐发现他的电话铃声还挺好听的,听着像是他自己唱的,可恶,竞然背着大家自己偷偷发歌啊!
还自恋地设置成自己的通话铃声,简直是恨不得给全世界都展示自己的歌喉。
但池冬槐觉得对于喜欢音乐的人来说,是这样的,她可以理解,甚至决定她下次也要录一首歌,当电话铃声。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后,终于接通。
他的声音有些朦胧:“喂?”
池冬槐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情,根本没在乎薄言那边是什么动静,她只是开门见山地说。
“薄言,我有件事想请教你。"她说着有些不自信,“可以吗?”毕竞她跟薄言的关系,真的不太好。
池冬槐觉得自己也是赌一场,赌薄言会因为在乎乐队的事情帮她想办法。不然就他对自己那个态度,怕是连电话都懒得接她的。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池冬槐这才听清,他那边是哗啦啦的水声,这个时间点,在洗澡再正常不过。
但下一秒,他那边的声音停了。
薄言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环境中:“有什么事情不找你对象解决,找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