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变得漫长而冷酷。
夜里,再也睡不着觉,她常常靠在窗畔,一靠就是一夜,透过窗子,静静望着天边冷月散发着清冷的月华。
冬天的夜本就充满了肃杀和无情,在这漫长的冬夜里,月光也显得愈加冷漠而孤寂。
静静地照映在她身上,青丝在月光下飞扬,在这冬的荒漠里,像彼此牵挂的藤蔓,在彼此的生命中变成一种依依不舍。
不过,因为心底有了那么一丝期望,所以,便不再那么痛苦。
她旁敲侧击过所有人,也夜探过皇宫,皆是一无所获。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齐飞鸢的身形却是一天天的消瘦了下去。
宁王世子和齐思筠站定在不远处的假山上看着正对月出神的齐飞鸢。
宁王世子摇着折扇好奇问道:“这样真的好吗?你就不怕王妃知道了真相再也不理你了?”齐思筠也跟着颔首说道:“我觉得可能性极大!”
他们的身后站着一黑衣人,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一双眼睛都没露出来,神秘莫测。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等除了东岳的毒瘤,本王再同她解释。”
宁王世子和齐思筠对视一眼,皆是无可奈何,摇着头跟着一起走了。
齐飞鸢觉得对面的假山上好像有人,她抬眸看过去,却空空如也。
她都有些自我怀疑,自己可能是得了什么妄想症,有病得好好治啊!
半个月后,蓝盈盈和君沧澜亲自来接一蹶不振地齐飞鸢回西晋。
齐飞鸢收拾行囊,看着私库里面的那些嫁妆还有宫里面萧逸专门拿给她取乐的物件,淡漠一笑,眸中悲悯。
原本她千方百计地想离开这里,可是如今却有些舍不得了。
“这些嫁妆还值点钱就留给王府里的大家伙吧!”
南星脸色难看伸手扯了扯惊羽的衣袖,示意他说几句话啊!
惊羽赶忙赔笑道:“王妃放心!王府还有些值钱的东西,支撑的下去。”
齐飞鸢觉得他们这是在故作坚强,原本这定王府就穷,如今就更加了。
推开库房大门的时候,她看到季子言穿着管家的衣服正在对账,账本多得堆满了半个屋子。威逼利诱之下季子言才肯说实话,原来他一直都是定王的人且大半个京城的店铺都是定王的!定王要是穷!
全天下就没有富人了!
齐飞鸢:……”
“所以你家王爷是看到了我嫁妆里的神隐令,才决定和我拜堂成亲的?”
“他一直都在利用我?”
“让我替他看病!”
“替他挣钱!”
“还不怕死地替他卖命!”
季子言看着情绪失控,双目赤红的齐飞鸢吓得赶忙往后退了几步,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季子言,这会儿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
齐飞鸢深吸一口气,语气凌厉,“季子言,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季子言自觉理亏,赶忙点头哈腰地恭敬站在原地。
齐飞鸢哽噎这问道:“你家王爷究竟有没有死?”
季子言看着她灼亮的眸光,随后就被下了药,和盘托出了王爷所有的计划。
齐飞鸢气得双目喷火,带上她所有的嫁妆和私房钱,风风火火地回西晋去了。
萧逸,你这个狗男人,老娘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马车上,齐飞鸢靠在蓝盈盈的肩上,蔫不拉几的。
依兰郡主这次也被君沧澜给一并接回去了,看到齐飞鸢这幅模样,忍不住笑话:“呦,离了男人就这么活不下去,要死要活的……”
齐飞鸢不甘心地怒瞪着她,“你个大葱才要死要活!老娘活得好好的!”
“回到西晋以后,我就找一大群美男相伴,周游世界,环球旅行!”
蓝盈盈伸手摸了摸齐飞鸢的小脑袋,“好好好,咱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