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算了,我还是吃我的凡人饭吧。”
希音被逗笑,“叫你学我,我是吃惯了的,半点不觉得难下咽,反而很香呢。”
对面吴邕子笑起来,他边上房景初更是捧场,请内侍也为他来上一碗“金粟”,尝过后皱起眉毛,却附和希音,“是香,不过我是吃不惯。”
皇后笑说:“不用你吃惯,如今长乐回到晏京,三餐习惯早都改了回来,你不用担心将来吃不惯她爱吃的饭。”
这话堪比明示,不就是在说他婚后搬到公主府去,不必适应公主饮食吗?
希音当即看向了圆镜,渴望从他的脸上找到一星半点他心中有她的蛛丝马迹,可惜舞姬翩翩飞舞的水袖挡住了她的视野,但她庆幸如此,否则自己一定会失望的。
她退缩了,刚刚还对圆镜放出豪言,要让皇帝把她赐给他,现在就不敢张口了。她向来如此,只是窝里横而已。
房景初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不要拿臣下取笑才好。”
“这可不是取笑,将来的事谁说得准,我和陛下都有意将公主下嫁于你,今日不正是个当面叮嘱你嘱托你的好机会?”
房景初站起身来,拱手道:“臣下不敢,公主万金之躯,又是陛下寻遍万水千山才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臣下不过一个狂狷之徒,实难相配。”
话音刚落,皇后的脸色便沉下来,皇帝蹙眉说道:“房景初,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声不怒自威,叫席间众人纷纷放下了手中食具,圆台上的舞姬伶人更是“噗通噗通”下饺子般跪倒在地。
场面一时静谧,房景初躬身行大礼,“陛下恕罪!”
那厢希音倏地回过神来,跟着起身告罪,“请父皇不要怪罪房景初!”
皇帝是真的动了怒,那可是全天下看在眼里的他最宝贝的女儿,许配给谁都不为过,竟被房司空家的一个小儿子当面拒婚?这不但关系到公主的颜面,还关系到了天家威仪。
“长乐,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希音见父皇大怒,情急之下说道:“因为这是我的错,和房景初无关!父皇息怒,是我和房景初说我另有喜欢的人,请他谅解我今日或许会当众拒绝您的赐婚,谁知道他是真的君子,替我说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也替我承担了父皇的责问,父皇,他本可以不说的……”
皇帝这才稍稍舒展眉心,“当真?”转而问,“你有喜欢的人?我的长乐有自己的心上人?怎么此前没有听你说过?”
“因为…因为……”希音想说又不敢说,眼睛直往圆镜那儿瞟。
圆镜原本眼眸微垂,仿佛感应到了希音紧迫慌张的目光,他也不带任何意味地看向了她,眸光清浅,隔着席间的灯火阑珊,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四目相交。
希音委屈万分地动了动嘴皮,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仿佛置身事外。
“好了长乐,朕不必你说了,坐下吧。”终是皇帝先发话,目光意味深长落在圆镜脸上,结束了希音的窘迫。
其实在水边初见圆镜,皇帝就洞察了希音长久以来对他的特殊感情,眼下不过更确定了而已。
此前她提起圆镜便总带着掩藏不住的喜悦和欣赏,今次见他如此年轻俊逸,气质卓越,皇帝自然对女儿的偏爱心领神会。
“陛下…”皇后还有些不明就里,迟疑着伸手轻轻覆在帝王手背。
皇帝提气,顺势说道:“长乐的婚事暂不做改变,房景初,你适才说你知道长乐对我有多特别,那你就应该更清楚,这是一桩世上最好的婚姻,眼下我选中了你做她的驸马,你当欣然接受,而不是逃避。”
房景初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希音,说道:“…是,陛下。”
“长乐。”皇帝又唤了希音一声,“你是公主,手握权力身份尊贵,许多事不必钻牛角尖想得太深。”
听到这,希音还很费解,只是点头答应了几声。之后吴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