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房景初相处一阵的。”
如此也好,借着与房景初相处的由头,她可以肆无忌惮在书院读书,之后等说服圆镜还俗做她的驸马,她再将自己的心思告诉父皇也不迟,如此也显得她没那么大逆不道,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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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公主?”那厢房景初也从家中长辈处得知了此事,正喝底下人端上来的茗茶,呛了一口在嗓子眼,“可别开我玩笑,我哪能尚公主?”
他母亲王氏咂舌道:“我骗你做什么?皇后请了我到宫里去谈论的此事。”
他父亲房司空也道:“你如何不能尚公主?如今放眼整个朝野,也只有我们房家可以出个驸马,司马赵家没有适龄男子,司徒李家的儿子拿不出手,只有我的儿子还像点样。”
“话不是这样说的,这朝堂上又不是没有三公之外的重臣了。”
“那这公主你是不想娶了?”
房景初扯了这半天,抿口茶,眼睛看向旁侧,“…我也没说不想。”
房司空轻轻一笑,“哼,吃你的茶吧。”
房景初喝口茶,不小心喝大口了,烫得吸气,忙找个话题,“雍阳可传回四叔的消息了?”
房司空夫妇相视一笑,没忍心拆穿他,笑说:“你四叔在雍阳有自己的藩地,自是好得很,要传回什么消息?”
“上回写信来不是正和契丹打仗?”
“那可不算打仗,契丹的部落多如牛毛,今天这个部来骚扰,明天那个部来作乱,按你这么说,你四叔哪天不和契丹打仗。”
“我知道,就是问四叔有没有写信回来。”
“没有,你给他写过去吧。”
房景初搔搔耳后,装有事,先向父母告辞了。走出门,想到希音和自己斗嘴时的得意神情,又想到去岁春闱第一次见她时,她轻巧又惊艳的亮相,嘴角霎时压不住了,左边压下去,右边就翘起来,右边压下去,左边就翘起来。
希音很漂亮,她的美貌延续了先皇后的骄傲,但没有先皇后的清高,她长在山野,眼神中有晏京的闺秀们所缺乏的自由和神气。
房景初自从知道自己正被皇后撮合,忽然就有些不知该如何和希音相处了。反而是希音,见他笑得更大声了,将皇后撮合二人的事挂在嘴上,调侃皇后没有做媒人的潜力。
“为什么没有?”房景初心凉了半截,当下就问希音原因。
希音刚到书院,今天为了见圆镜来得稍早一些,四下张望找他的身影,“因为我和你就不可能在一起,哪有喜欢对方的人一见面就斗嘴的,你做我好姐妹差不多,我就做你的好兄弟了。”她抬手拍拍房景初肩膀,“不过你可别急着和家里说我们成不了,我还要借着来见你到书院上课呢。”
房景初只是问:“你在找什么?”
“找圆镜。”
“说来真巧,你和圆镜法师居然就这么重逢了,听你说,龙山寺的僧人并不多,那你和法师关系应当是很近的了?”
希音颔首,“近,我算是他带大的呢。”
二人闲说着话,房景初见时间尚早,试探问:“我带你到外头转转?”
希音眼睛一亮,“外头?”
房景初点点头,“是啊,有我陪着,韩内侍不会拦的,这大街小巷我熟得很,不如带你去吃一碗馄饨?”
二人一拍即合,希音不许韩知平跟着,说若是玉真在她能带着玉真,但韩知平年纪太大了,走到街上伺候她,人家还以为她是个不肖子孙,韩知平一听,就差跪在地上,哪还说得过她半句。
“放心吧韩内侍,有我在,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陪公主出去,我身边也有下人,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何况长乐公主也不是那不通风土人情的女子,说不定她比我还轻车熟路。”
再加上房景初的一番劝说,韩知平总算答应希音走出书院。其实他早就料到会如此,且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