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泽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景苒。
“怎么了?” 他那双深沉的眼眸未起半点波澜,低沉的嗓音问道。
他身子微挪挡住了她的视线,似是不经意,又似是别有用意。
景苒没说什么,心知肚明,虽未看清房内情形,却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心里却有了别的猜测。
第二天一早,虞爱被送回公司。
公司老总和一众总监今天都在,门口停着公务车,似要出门。
她贴好发票准备送往财务室,见门口有人便等了会儿,听见里面说话:
“你听说了吗?就是法务部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每天都被豪车送过来。”
里面几声惊讶:
“我听于鱼她们说,她在外面给人当情妇。”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于鱼她们都是法务部的,消息能有假?”
她手上的发票被攥紧,站在那里,时不时就有人瞥向她,他们都知道这个谣言?她如针扎般难受。
她离开了,正好撞倒她们口中的于鱼。
于鱼化了妆,涂脂抹粉,显得庸俗。
“今天公司要给投资人做汇报,你快看看我好不好看?”
几个好姐妹笑着说好看,又聊了起来。
“咱们这个投资人可是国金集团的继承人,姓江,咱们这儿的首富的江家,身价几十亿呢!”
“而且国金集团对外投资都由他掌控,年纪轻轻就在集团有这么高的地位,一年要给咱们公司注资几千万!几千万对人家就是玩玩。”
“要是飞黄腾达或嫁入豪门,可别忘了我啊!”
于鱼心花怒放:“其实钱什么的我不在意,主要是感觉。我之前见他,他就那么看我一眼,我心都要跳出来,谁知道一来二去能发生点什么呢?”
国金集团的年会上,在一众中年秃顶的男人中,江瑾泽长得太过优越,年纪轻轻就足以撑起未来集团接班人的身份。这样的男人像块金砖,藏着怕人抢,显摆又怕人惦记,拥有怕失去,没拥有又心痒。
于鱼画风一转:“我可不像那个谁,可不是想被包养。”
“她找那种老男人也真不嫌恶心。”
原来如此,谣言从这来的,虞爱掐住手心。
她走到于鱼身边,强压怒意:“我们谈谈。”
几人脸色骤变,上下打量她,于鱼直接露出不耐烦:“谈什么?”
“谈谈你是怎么在背后诋毁我的。”
“谁诋毁你了?别乱说!” 于鱼抬手。
虞爱咬住嘴唇,抬起的手机屏幕清晰显示正在录音,于鱼脸色瞬间煞白。
几人想抢,她后退一步:“录音已经保存好了,邮件定时10分钟后发给老板。”
几人倒吸冷气。
被她连续抓住两次编排她,不知道背地里又说了多少次,只要虞爱想,证据有的是。
“你说怎么谈?” 于鱼抢先一步开口,有些崩溃。
虞爱制止手指的颤抖:“道歉。”
“好,”于鱼随意开口,“对不起,行了吧。”
其余几个小姐妹似是相劝,其实都是偏向于鱼。
“她都道歉了,原谅她吧,别这么小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众人都以为她没什么脾气,突然,她深吸一口气:“我说的不是口头,是在公司大群。”
“……”
于鱼瞪大眼睛:“你在做梦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不肯松口,最爱面子的于鱼哭了出来,仿佛是虞爱欺负了她们。虞爱感到孤立、排挤,又委屈。
这时财务总监来了。
“唉哟,你看这事,” 财务总监姓蔡,顶着个大肚子,看着忠厚老实,实际上中年发福,他最是油滑赶紧打着圆场,“别这么较真,同事间说几句难免的,别给老总找事了,我训斥她们几句,让她们写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