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爱穿了一双高跟鞋,腿有些酸胀,站着难受极了。旁边的江夫人啧了一声,她立马挺直了腰杆。
“江姨,我身体有点不适。”
“小爱,就算身体不舒服,在外面也要注意仪态。我一不留神,你就又弯腰驼背了。”
江夫人最注重脸面,江家又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规矩礼仪容不得半点差错。
今日这葬礼,是为舒家老爷子办的,他早年金盆洗手,但是个不好惹的人物。老爷子死后,这葬礼办得风光无限,商界、政界的人纷纷前来。
几十个黑衣保镖将葬礼会场团团围住,还以为是什么□□火拼。
江家本就是纳税大户,江夫人身份高贵,即使丈夫在S市身居高位的林见梅见到她,都得先问好。
林夫人热情地问道:“怎么没看见你家瑾泽呀?”
江夫人笑笑:“他在外省,来晚了。”
“还真是忙,我真羡慕你,孩子年纪轻轻就这么有为,都能接任公司了。”
正说着,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
江瑾泽就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西装,外面披着黑色的长羊毛大衣。外面正飘着大雪,他身上却一尘不染。
舒家的现任家主,身后跟着一群保镖,迎了上去。
江瑾泽双手合十,冷峻的眉眼尽显慈悲。在这个阶层,这场葬礼不过是维持面子的场合,各个家族彼此都有人情往来。但江瑾泽亲自从外省赶来,性质就不一样了,这给足了舒家面子,难怪舒家家主即使满脸悲戚,也得亲自迎接。
他一来,在场的女眷目光像有了汇聚点,都眼巴巴瞧着他望。圈内人都知道江家规矩森严,江瑾泽从不乱搞,从没染过花边新闻,也没带女人在身边,最是禁欲冷情,更何况这种场合更难接近,于是都只能看着。
江瑾泽走过来,虞爱的心猛地一跳。
林夫人开口说道:“瑾泽又长高了些,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些年,江夫人听这话耳朵都起茧子了,但还是笑眯眯。
林夫人还是说得保守了。江瑾泽继承了祖上深邃的五官,又有着北方人的高大基因,1 米 87 的身高,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江瑾泽和林夫人简短礼貌地聊了几句,送走她后,他幽深的目光落在虞爱身上。
江夫人问道:“事情忙完了?”
“忙完了。”
江夫人注意到他的目光,说道:“怎么不叫人?”
江夫人又皱了下眉。虞爱面色僵硬,硬着头皮脆生生喊了一句哥。
江瑾泽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沙哑的 “嗯”,抬了下手,这声音震得她心慌意乱。
如今,面前这个衣着得体、斯文儒雅的他,和昨晚荒诞之事中的他判若两人。
前一夜,最是禁欲清冷的他嗓音松松散散,带着侵略性,贴在她耳边,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强硬,还咬住她的耳朵,逼着她发出声音。
那是谁也不知道的江瑾泽。
回忆起这些,虞爱身体不禁起了鸡皮疙瘩,腿根也愈发酸胀起来。
江夫人突然向江瑾泽走近,抬手在他领子处查看,问道:“扣子怎么掉了?”
虞爱眉头一跳,江瑾泽的黑色衬衫领口敞开着,他平时从不这样,总是穿戴得整整齐齐。旁人或许没察觉,江夫人却一眼看出不对劲。
虞爱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这衣服是江瑾泽昨天穿的。以他的习惯,不会穿隔夜的衣服,可昨天晚上的意外,让他连衣服都没换。
偏偏此时,江夫人扭过头,目光落在虞爱脸上。
“你们俩呀,怪不得是兄妹,一个不穿我给准备的衣服,另一个连衬衣扣子都能掉一颗。”
虞爱脑子里轰的一声。
江夫人有强迫症,对他们两人的表现很不满。
虞爱向来不出差错,江夫人从小对她管教严格。此刻,她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