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美。】
系统欲言又止。
该说不说,雒阳人在读过《东京拾遗》后反应各异、却没人太在意“袁绍为袁基诞下袁珩"这一炸裂基础条件,是有原因的。既有袁基的冷漠与狠,又有袁绍的扭曲与装;虽然放在未央身上是特别可爱的,但,她又怎么不算是他俩的孩子呢?大
何进闭上眼,不肯看旁边因辞职未遂而故意做脸做色、一脸不耐的荀攸。耳边是袁基诚恳得不能再诚恳的道歉,口中是发苦的内服伤药余味,鼻尖是上好的苏合香。
皆是袁氏歉礼。
可这并非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一哪怕已是三公的袁基亲自呈上袁氏珍藏的秘药,也不能弥补他遭受到的身心伤害以及屈辱。袁珩离职后暴打前上司,还高喊“我爸是袁基”。袁绍跋扈按剑咄咄逼人,还栽赃他偷藏袁氏亲子家书。袁基冷眼放任他们羞辱他,还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汝南袁氏全员恶人。就算立储一事需要更多的支持,他,何遂高,也绝不会再给他们半点好脸色;天下士族何其多也,难道离了你汝南袁氏我就无枝可依了吗?
更令人心寒的是,袁珩公府之中打伤大将军,事后不仅毫发无损,竟还得以风风光光地大办及笄礼、甚至重返仕途!真是天理何在?陛下竟也不肯管吗?唉!门阀。唉!世家。
从今天起,他要变得狠毒,冷血。这是何进此时所想的。而袁基……袁基哪儿还能看不出来何进的想法。若换成从前,他早就摆出那副矜贵世家子的姿态,以势压人、倒打一耙,让何进不得不原谅了。可他如今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不到四十便位列三公!不到四十!看清楚了吗?是不到四十!是三公!
诚然,他并不否认自己这是吃了袁隗前几年病逝的红利,以及发了点儿崔难财、何难财、宦难财;可他一没花钱买官一身铜臭,二没亲附外戚与中常侍,只纯粹靠着肮脏龌龊的政治手段走到这一步。这,就是他的本事!
故而袁基堪称和颜悦色地说:“令音那孩子,实在是年轻气盛。那册妖书多败坏她与本初名声,她也憋屈了许久,那日也是遂高兄无意踩住了她的痛处。后来我与公达都狠狠责罚过她了,昨日笄礼时,令音的背脊与手心都还带着伤呢。如今我进太尉、令音领锦衣卫,乍看之下风光,可实际上…唉。”实际上也很风光。嘻嘻。
但何进同为《东京拾遗》受害者,又不像袁基与袁珩那样脸皮厚得能直接当长城,下意识便以为这父女俩也深受流言蜚语的痛苦与折磨。何进睁开眼,目光微动。
袁基又委婉地暗示:“皇子殿下从前与令音有过往来。在我袁氏眼中,皇子辩赤子之心、纯善澄明。”
其实是根本找不到可以夸的地方。只好把天真愚钝、轻佻无状进行一些简历包装了。
事实上,夸一个储君备选“纯善澄明",与骂人没有什么区别;效果堪比将曹孟德夸为后汉末各怀鬼胎与不臣野心的群雄中唯一纯白的茉莉花,或者将武贝则天塑造成一个走上帝位都是迫不得已的小白花。或者更直接点儿。刘辩在储君或皇帝这一行,跟无用的花瓶一模一样。但何进听不出来袁基话里深深的恶意一-抑或是他听出了几分,可自己也不由动了点儿小心思。
何进总算开了口:“公业啊。袁令音年已十五,且入仕多年,早已不是'孩子'了。”
袁基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变得虚浮起来。
真是给脸不要脸。就算我儿今年八十了,只要我说她还是个孩子,她就是孩子。
在何进这样的新贵面前,纯种天龙人袁基从来都带着老钱特有的骄矜傲慢,汝南袁氏这么多年来,也就出了个袁绍肯礼贤下士、聚布衣称雄,其余有能力的人都搞门生故吏那一套。但不管是哪种路数,都远不是何进这样蠢钝好拿担的人可以碰瓷的一一写到这里时,袁基的privilege已经尽数体现了。“将军应当往好处想。"袁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