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为罪魁祸首。”真·罪魁祸首袁珩泰然自若地点点头,语气唏嘘:“总算知道是何人做下此等天打雷劈的事情了!”
旁边的袁基、袁绍:“。”
二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倒不是不疼孩子。就是偶尔也会生出一点不忍直视的感觉……袁珩与刘羲约定了三日后入职报道,又亲自步行将她送往大道上;四下无人时,刘羲躬身一礼,恳切求教:“以君之见,此计可行否?”袁珩托住她臂弯,略一沉吟:“………非久长之计耳。设锦衣卫以制衡常侍、外戚,初时尚能得一时风光;但久而久之,锦衣卫的刀总会落到士族头上,届时公主或成弃子。虽不至于步历任酷吏后尘,然权柄、名声恐毁于一旦。”刘羲轻轻颔首:“我不会给陛下弃我于绝境的机会。可士林之中……这也是我提议你来做指挥同知的原因。”
哦哦哦,听起来登应该快死了。
作为大汉忠臣、门阀士族,袁珩自然是不能主动提议刘羲去弑君,或者明面上支持她这样做的;于是眼下便装作一无所知,针对刘羲对士林中名声的顾虎提出委婉建议:“珩有一计。公主当因势利导,在合适的时候自断一臂,废锦衣卫以博士族支持。”
至于这“合适的时候”怎么才算合适……那当然是刘宏驾崩、刘羲辅政之时。袁珩:“今天下已有大乱之兆,似锦衣卫、绣衣直指等注定无法在其间生存,便成冗余;在合适的时机自断一臂,既可得士林归心,又可精炼公主势力。此为双赢。”
刘羲听得心悦诚服,当下再拜:“令音高才!”袁珩笑道:“公主这便客气了……只是如今您仍有被遣往凉州平叛之危,若此案办得不好,便是上赶着给蹇硕、何进递把柄了。故还得谨慎些。”刘羲却说:"可平叛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啊。哪怕我棋差一着被派遣往凉州去,来日也能自西入京。”
袁珩闻言,便不由略微抬头向她看去--企图在她脸上找到表演,或是反讽的痕迹;然而这些东西全都没有,唯有潇洒笑意下那一点儿没能藏住的,名为“理想"的希冀。
袁珩别开视线,垂眼轻声:“珩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刘羲大大方方地应了,在跨坐上白马前,又从怀中摸出一支口衔红宝石的凤头金钗,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整夜都在禁中,若放在匣内多有不便我从前待你多有无礼失仪之处,本已起誓绝不再犯,这回却实在是……袁珩不由莞尔,从她手中接过金钗,横斜插在发髻之间,并未同刘羲提起那些“旧账”,只是轻快地问:“这样别起来一一好看吗?会不会太过繁复?”刘羲微微一愣,旋即眨眨眼,笑道:“很好看。阿珩素来是雒阳城中最鲜艳夺目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