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方,荀或细细地问:“服药可会引起别的不适?这药苦吗?病中可有什么饮食禁忌?"<1
张丹看他一眼,心道好一个天真的士族公子,但也耐心地一一作答。袁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得问这些,连忙过去挤开荀或,追问:“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要如何休养才能不留后患?我头一回为人父,许多事情都不清…<1
袁术觉得袁基与荀或也太啰嗦了,生个病而已,至于吗。他脸上不自觉带出几分不以为然,却见马伦正严厉地盯着他一一身为扶风经学大儒马融之女,马伦自小便因才辩而知名于世,新婚时更是将言语刁难她的袁隗驳得无言以对,围观的人也无不惭愧汗颜。袁氏子弟不一定畏惧袁逢、袁隗,却没有谁不敬畏马伦;袁术的背一下子就挺直了,讪讪:“叔母有何指教?”
马伦见袁术这般作态,不冷不热道:“你有爱护晚辈的心意,这很难得。”袁术总觉得自己被内涵了,却不知道哪里被内涵了。1他茫然地点点头:“哦,哦。”
袁珩忍不住跟系统锐评:【大父当年生这三个孩子,越生智商越少,生表生着就没墨了。】<1
系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马伦也觉得糟心,当下关切地坐于袁珩榻边,温声:“未央只管好生养病便是,这是在自己家,旁的都无需担心。”袁珩知道她的弦外之音:你不必担心会被大家认为在元旦染病是为“不吉”。袁珩想到她即将失去丈夫,心下五味杂陈,面上却动容地应声。那边袁基沉浸于扮演慈父中不知天地为何物,别说张丹觉得烦了,就连荀或也不由隐晦地劝道:“未央如今正该静养。"<1袁基不由惭愧:“是我关心则乱。”
于是陆陆续续地,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
袁基最后离开,踏出门时状若忧虑地回头,与袁珩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门窗幽闭,雪光掩映,天地昏昏。
大
二更天(约晚上十点),袁隗府上彻底乱了起来。袁珩被府中灯火与嘈杂声惊醒,隔着门窗,隐约能听见院外脚步声匆匆,间或来往者纷乱私语;她眼皮一跳,从榻上坐起来,胡乱穿了鞋便往外走。门边仆婢虽仍在守夜,却无不面色惊惶,见袁珩起身,惶恐道:“还请女郎入内安寝。”
袁珩心下生出不祥预感,直觉并非袁隗病发;此时她身上药效彻底发作,不需傅粉已是一脸病容。
她眉眼微沉,虽年岁稚嫩却已有十二分的凌厉脾睨之态:“发生了何事?”说罢,有些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几名女使对视一眼,迟疑着不肯开口;袁珩心跳乱了一拍,一边叫系统佩戴上【或天香)称号来定位荀或,一边加重了语气:“我素来觉浅,稍有动静便会惊醒。我并未听见有人到此命你们隐瞒,若事后长辈追究,我亦不会叫你们担责。说。”
袁基府中跟来的女使闻言,咬咬牙,伏身长跪:“府中有刺客混入,宴后意欲行刺,无人伤亡,然太常、郎君却险些”袁珩本就头重脚轻,闻言眼前一黑,头脑中一片轰鸣之声;肺腑中更是一阵刺痛冰寒,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系统爆发出无能为力的尖叫声,生怕她当场死掉似的,这反倒让袁珩诡异地冷静下来。
袁珩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强撑着不适,问:“叔祖父与父亲可还好?!人抓住了吗?!”
女使道:“刺客已逃走了。二位主君皆未受伤,然太常酒后受惊,有些发热,眼下正在休憩;郎君虽无不适,却难免惊悸。如今二郎君正往执金吾处去议追捕事宜。”
所以袁隗被吓病,袁基无事,并选择派遣袁术去找执金吾抓人。划重点:让袁术去的!
袁珩…”
袁行….”
袁珩顿时懂了。
她这下是真的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袁基也太狠了些!】她骂骂咧咧,真是被袁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差把我给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