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名的放荡不羁,倒不是喜欢去烟花柳巷之地,只是他那份桀骜不驯实属于与城中那些翩翩公子不同。
安以禾只听家中父母提过,不赞成的嗔怪了他们一眼,但心里更多的还是傲娇,毕竟安以禾平时在上阳城的小姐当中为自己马首是瞻,处处捧着安以禾,这下还要与江家结亲自然是让她目空一切。
安以禾看向自己那平时独来独往的表妹坐在长桌里的最角落那不屑地瞥了一眼,就算表妹家家境地位比自己家高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跟在自己后面。
安以禾朝安若初走去,假意关心道:“若安妹妹怎么在这儿坐着?不和大家一起吗?”
安若初安家嫡女年岁十七,上头只有一位兄长下头无姊妹,家里父兄便对安若初宠爱的紧,纵使已经有些世家公子上门提亲也被回绝了过去,这次跟来也只不过是安以禾缠着安若初陪她一同前来罢了。
安若初将书籍合上,摇了摇头温声细语地说:“我不喜欢热闹,多谢姐姐关心。”
切,装什么装。
安以禾不禁在心里面暗暗嗤道:木讷无趣,也不讨喜,若不是想拉你做陪衬谁愿意理你。
黎漫时和段寒看见安以禾这幅小动作在一旁啧啧称奇,异口同声道:“好大一朵白莲。”
话一说出口两人对望又同时开口,“难道你也看话本子……”
嗯,确认过眼神,是看羽虚派山脚下卖的话本子的一批人。
两人刚偷偷摸摸来到这儿,在许多小姐面前大摇大摆经过,发现没人在意他俩,得出个结论:他们在这里是个虚拟人物,别人看不见。
两人还在互相肯定对方挑话本子的眼光中,冷不丁听到有些许个小姐轻声喊道,“他们来了。”
黎漫时抬眸望去,只见对岸一群少年临水而立,为首的少年一身紫袍,寻常人是极难以驾驭住这种颜色的,但那位少年却极轻易驾驭住了,眉眼间似是有一股傲气的确与刚才那群贵族小姐所说不差,在一众少年中显得格外亮眼。
安以禾的脸不自觉泛起一丝红晕,以前没见过江元,但如今看才知他生的如此俊俏,不自觉的心动。
安若初却觉得无趣,只瞧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将书翻开……
少年们往桥上走来从远而近,而一群小姐们在一旁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讨论哪家公子长得俊吧。
黎漫时看见安以禾扭扭捏捏地上前,朝身穿紫袍的少年细声细气地开口,“江公子,今日是探春宴不知可否和你作诗一首?”
对于这种朝自己示好的女人,江元似乎已经习惯而且今日这场探春宴是父亲勒令他必须来的,本就满脸不耐烦线下更是耐心全无,直接无视安以禾从她身边走过。
段寒哗然推了推旁边看戏的黎漫时神秘兮兮地开口道:“黎师姐,你信吗?”
“信什么?”
“现在这种桥段,这位叫安以禾的小姐肯定非常气愤,觉得丢脸,会拿那位性子沉闷的小姐出气。”
黎漫时已经见惯了这种老套的戏码,便没有回应他安安静静地看着。
果然在被江元无视后,安以禾的娇羞化为羞愤,脸涨的通红跺脚转身坐到了安若初旁边。
“他怎么能这样?”
安以禾和段寒异口同声的说道,特别是段寒一个大男人夹着嗓子模仿小姑娘说话的声音,让黎漫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以禾红了眼,见到此况安若初放下手中的书籍柔声安慰道:“姐姐不必伤心或许是江公子没注意呢?”
没注意?自己这么大个人站他前面还会看不到吗?
安以禾因为想哭,声音变得沙哑地骂道:“你真是榆木脑袋,什么也不懂。”
安若初抿了抿嘴唇并没回答。
其余的小姐见她这副不禁小声议论了起来,有些好事的还直接上前撞了撞安以禾胳膊,“以禾你怎这副样子?莫不是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