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子,用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回到芒寨入口,桑白玉无意间瞥到刚到芒寨时见过的飞头神。
供奉飞头神的人没有点烛火,明明夜色已深,它的脸却似乎比白日更加清晰。
闵俊声称他找到的是完整的尸体,瘾君子的头是被谁割下来的?
有人发现地窖里的尸体,溜进地窖,割了瘾君子的头带走?再藏到烧烤摊老板的烤串里?
桑白玉拉着方小满往飞头神的方向走,“我们再去看看。”
“你真不觉得这玩意恐怖?”白天就算了,晚上看到这么一张扭曲的脸,方小满真怕会做噩梦。
桑白玉安慰道:“你如果害怕,就多看看吴叔叔。”
吴元青:“对对,我在,多看看我……什么叫多看看我?!”
桑白玉说:“你可以保护我们嘛!”
吴元青:“……”
他认为桑白玉不是这个意思。
吴元青看到飞头神后,也开始皱眉,“这是什么?”
飞头神有着说不出来的古怪,吴元青看到就心里不适。
他说不清是哪里不舒服,只知道自己强烈排斥它。
桑白玉离飞头神最近,她的距离让方小满和吴元青看得直皱眉。
她蹲下,慢慢靠近,身体保持不动,脸越凑越近。
方小满看得五官扭曲,很想直接把她提起来。
在吴元青的角度看,桑白玉好像快和飞头神合二为一了。
深夜寂静,吴元青和方小满默默凑到一起。
两人互相嫌弃,“叔,你是警探,胆子太小了吧?”
吴元青:“我是普通人,倒是你,平时吆五喝六,现在害怕了?”
虽然嫌弃,但两人的身体非常诚实,距离越来越近。
不知过去多久,桑白玉忽然说:“这里的味道,我曾经在桑博家闻过。”
“桑博?确定是桑博?”
桑白玉再继续点名,就要把芒寨的老好人都点一遍了。
桑白玉说:“我现在还想不到原因,但肯定是他。”
比起见飞头神,方小满更愿意见人,她雄赳赳气昂昂,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桑白玉回头看向二人:“……,你们凑一起干嘛?”
她好像被抛弃了?
桑白玉三人决定再去找桑博。
他们走后,附近的草堆发出声响。
先是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接着是拖拽声。
混乱的杂草动得愈发厉害,一双眼睛先从草堆里露出,接着是半个脑袋。
这张脸格外恐怖,脸上好像只有棕红色的结痂,一只眼球是白色的,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脸慢慢往前挪动,一直到飞头神前才停下。
脸看向桑白玉几人离开的方向,接着将飞头神推倒,收到身下。
与此同时,桑白玉低声道:“来了。”
方小满紧紧挽着桑白玉的胳膊,“凶手?”
“不知道,”桑白玉说,“但我知道桑博家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了,不是飞头神,是那人身上的,那人去过桑博家。”
“就算去过,也不奇怪吧?”
桑白玉道:“吴叔叔应该能想到。”
吴元青思索片刻,说:“你认为瘾君子的死和飞头神有关?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割下瘾君子的头,但是对方既然把头放在警署前的烧烤摊,目的只有一个。”
方小满:“啥?”
吴元青看了方小满一眼。
在此之前,他心目中的惠海铭四人——心机深沉的犯罪分子。
看到方小满——犯罪分子。
桑白玉说:“和匿名信的用途是一样的,想让警方来调查。”
吴元青询问闵文是否邮寄过匿名信,她否认了。
郦榕在旁边哭得难过,他还得把郦榕带回警署,又没有证据,便没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