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从床榻上爬起来,又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所幸他的小脾气只局限于东宫,除开小白外,无人知晓。小白一年七八日无法入耳房歇息,索性将自己的铺盖搬了出来,在外头听闻折柳指令伺候。
闻折柳见了,只一摆手。
“可是屋里闷着,外头凉快,本宫也要到外头歇息。”小白嘴里的"使不得”已经说倦了,磨破嘴皮子也劝不动闻折柳,无奈,在院子里扫出块空地,将闻折柳的铺盖搬到外头。西越不比中原京城四季如春,只是冬日微冷,其冬日连绵雪多,夏日倒是闷得紧。
连闻折柳都热得慌。
夏日夜间凉风习习,他在院内露天歇息,夜半闷热惊醒的情况渐少,眼底乌青消去,走到哪儿都被文武百官夸气色好。闻折柳对自己的容貌不敢骄傲,反倒摸着愈发大的肚子,心中焦躁。总捆着它,是不太好。
每每下朝回东宫,闻折柳速解外衣,又松开粗略缠绕数圈的布带。雪白孕肚迫不及待弹出来。
许是不见光的缘故,这鼓起来的一大块肚子,倒比闻折柳手上肌肤细腻得多。
只是肚子一大,闻折柳行动难免笨拙,小腿总抽不说,还肿得厉害,那双刚到西越做的合脚靴子,这会儿已经挤得略塞不下。唔,还是先将靴子脱下来罢。
闻折柳探头要瞧,可这肚子横在中间,他一低头,连靴尖儿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