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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2 / 4)

,你晓得的,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贺兰远硬生生将嘴唇咬出血,"咚”一下磕头。“微臣贺兰远,誓死追随殿下。”

“真要表忠心,就帮本宫,将这孩子保下来。”闻折柳此刻褪了外衣,只着件单薄的里衣,前胸脊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大半,他面上又挂着几滴痛出来的汗,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无论你,用什么法子,伤害本宫父体,也可,本宫只求,保住,孩子。”贺兰远向小白讨来纸笔,速速写下数十味药材,让府中药童去取。“殿下这是肾虚不固,气血不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安胎气,微臣这就给您开方子抓药材,尽力一试。”

熬药期间,贺兰远先命人取棉布来将出血之处堵住,再给闻折柳按着几个缓和的穴位,减轻出血量。

刚生火熬上药时,那股苦臭气息便不断从窗外刮来,彻底熬成了,更是苦得没边儿,闻折柳远远闻着就犯恶心,他拧着眉头喝了两口,又“哇”一下,吐了大半。

“殿下,这药得喝下去,到胃脘里缓慢克化,方能起效啊。"贺兰远轻劝。不愿痛失孩儿,闻折柳素手抵住不断起伏的胸膛,缓了几息,冲手持药碗的小白招手。

“再端过来。”

小白心针扎般痛,可不敢拂闻折柳之意,也为了闻折柳腹中那还未降世的皇子,只好照做。

闻折柳捏住鼻子,心一横,眼一闭,“咕嘟咕嘟"将剩下的药灌进了嘴里。苦涩从喉头涌上来,他本能要吐。

可良药苦口利于病,他亲眼看到的,那从外头送来的几大箩筐药草,只熬成了这么小小一碗黑水。

吐出去,是糟蹋了。

接过小白双手奉上的饴糖,闻折柳含其于口,才觉得好受些。可单单口服,见效不快。

闻折柳怀有身孕,又天生体弱,用药上有诸多不便。贺兰远不敢贸然给他行针,连针灸也是小心心翼翼,他命下人将艾叶捣碎炒热,用白布包成一团,小心给他敷于小腹,隔着肚皮安抚里头的小家伙。一番折腾下来,那不断往下淌的血,好说歹说止住了,可闻折柳还是觉着肚子坠得厉害,腰肢阵阵发酸。

贺兰远眯起眼:“劳烦你们将太子身上的衣物解开,微臣需详细确认情况。”

持续不断的痛楚,让闻折柳双颊连着嘴唇都没了血色。他痛得几度昏过去,听贺兰远要解开他的衣裳,强行将眼里翻起的乳白压下。

“不可,女男授受不亲。”

贺兰远一怔,规规矩矩给他行礼,解释其中缘由:“医者眼中无女男,还请殿下放下心中芥蒂,让微臣好好瞧上一瞧。”闻折柳喘过几息,指了下独孤秋。

“你且出去。”

待到整个屋子里头,只剩他、小白与贺兰远,闻折柳手轻轻一摆,吩咐小白。

“解开。”

小白一令一动,解开他里衣。

贺兰远一见着缚在闻折柳肚子上的那条布带,“啊”一声惊呼开来。“微臣在脉象看着,殿下是动了胎气,微臣还奇怪,殿下脾性甚好,怎会动这般大的气?原是这布条惹的祸,快快将这个布条拆下,孩子还能保得住!不若,又要出血了!”

布条被一圈圈拆下,闻折柳腹部的数十道红痕显出。它们盘根错节,宛若缠绕的蛇。

“哈,……”

乍一摆脱束缚,浑圆的肚腹弹出来,无依无靠,直直往下坠。闻折柳用手在肚子底下托着,小心翼翼给了肚腹些许向上的气力,才终于是把这口气喘了上来。

“殿下,孩子这会儿是保下来了,可之后若想留住,还需好生静养。”贺兰远坐在一旁,静候半个时辰,见闻折柳不再渗血,又给他把过一阵脉后,如是说。

……嗯。”

闻折柳将手放到小腹敷着的艾叶包上,身子发作一番,他懒动又畏寒,只靠着火炉,懒懒睁了一半眼。

“之后,都不能束着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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