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不通,可就是这样查了半日,还是没得到讯息。关泽一听人丢了近半日,依旧毫无头绪,也叹起气。“我处理过人口失踪的案子,照理说,半日总该有所进展,闻公子身份特殊,又到今时今刻仍无讯息,那恐怕,得向京外加派人手了。”陈瑾一转身要擅自行动,又生怕在这节骨眼上惹何霁月这爆竹筒爆炸,怯怯收回脚。
“还是待郡主出来,再做决议罢。”
闻折柳缩在马车里,沉沉睡了三日,说是歇息,更似昏了。他迷迷糊糊一睁眼,竟见着了刺目日头。
唔,终是又能瞧见东西了。
马车外细雪飘,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
小白一直在闻折柳身旁坐着,留意到他睁开眼,小心翼翼凑过来。“公子,您在瞧什么?”
…最爱刨根问底的小白,居然没有问他,他为什么会在这西越的马车上?许是瞧出闻折柳刻意从眉眼露出的困惑,小白黝黑的脸微红,伸手将闻折柳身上盖着的毛毯扯过脖颈,随后轻轻掀开毛毯,将汤婆子塞入闻折柳冰凉手心“奴为何在此,个中缘由,独孤长官都同奴说了,公子您身子虚弱,大可不必费心力再同奴解释一遭。”
噢,他都知晓了,那便好。
闻折柳支着身下软垫,试图坐起来,可头才抬起些许,肺腑忽地发闷,喉间涌起一阵痒意。
“咳,雪玉,咳咳,何在?”
他咳嗽之时,总力有不逮,有松软暖和的雪玉后,总爱搂着它。小白抱雪玉入马车,又拎水壶给他倒了一小杯温水。“一路往西北去,空气会愈发干,您得多饮些水才是。”闻折柳呼出一口白气,他面色胜雪似玉,有虚无缥缈的烟衬托,好似仙境里腾云驾雾的神。
“可是快到春节了?”
“就在前后几日了。“小白颔首,似是想到了甚么相关之事,心有余悸,手捶了两下心口,“正是春节来往人多,独孤长官才带人马混了出来,您那会儿昏着,都不知查得有多严。”
闻折柳捏了捏雪玉的耳朵,从它两耳之间往后摸,将它整身毛顺了好几遍。“新春佳节,理应阖家团圆,可我带你上了逃亡的路,连累你无法与家人团聚,你,可怨我?”
“奴不怨!“小白跪倒,“咚咚”磕头,“奴自身母父双亡,得亏邻里老娘收养,可自打奴知晓您的身份,奴就同她磕头,赠她银两,与她恩断义绝……“奴整个人都是公子的,与旁人不相干,奴,誓死追随公子!”他一口一个"奴”,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