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铃铛(2 / 3)

,此时不重温手艺,更待何时?闻折柳这两日总披在肩头的乌发,被何霁月打理得服服帖帖,尽数乖乖卡在银簪上,与他莹白额角交相辉映。

“来些水粉么?"何霁月摸到盛胭脂水粉的匣子。闻折柳甜甜一笑:“都听郡主的。”

何霁月握眉笔的手一顿。

“别再唤我郡主了。”

闻折柳身子一僵。

那他要唤她什么?何大司马?

何霁月提笔,给他细眉描了两描,添上几分顾盼生辉的神采:“我之前说过的,叫妻主。”

闻折柳又红了脸:…好。”

简略给他面上铺了层水粉,何霁月瞧了瞧铜镜,从另一个匣子里取出玉耳坠。

嵌了铃铛的缘故,这挂着流苏的耳坠随她指尖摇晃,登时相撞,发出清脆叮铃之声。

声音不算大,但很悠久。

如平淡的情爱,细水长流。

寻常男子十岁左右,便会打耳洞,戴耳饰,而闻折柳彼时缠绵病榻,能不能活下来都未可知,这耳洞,也就一直没打。可欲戴耳饰,必得先打洞。

何霁月怕他疼,取了根最细的银针。

首次在耳垂打洞,蚁虫啮咬的酥痒感涌起,闻折柳不禁发出轻哼。“很疼?"何霁月刚挑破表皮。

“没有,"闻折柳体弱多病,最能忍痛,只是何霁月在他面前,他总禁不住示弱,“奴可以接受,郡…妻主您尽管扎。”何霁月收起针。

“这也没什么,你要是怕疼,我可以把这玉料送回匠人那边,让她重新打个别的,譬如手镯之类的玩意儿,挂在腕子上,也好看,还不用疼。”“不,不用别的,奴就喜欢这耳坠。”

一听他若不喜欢这玉坠,何霁月还要来回折腾,闻折柳霎时慌了神:“只是奴第一次打耳洞,有些不适应,不妨事。”何霁月找准点,下手稳准狠,不多时,在他耳坠戳了个小洞。耳坠底料是白玉,镶了个银铃铛,末尾的流苏火一样红,何霁月望着镜中的人儿,轻轻给他扣上。

“这耳坠,你可还喜欢?"她在他耳畔低语。“喜欢,多谢郡主。”

闻折柳望着镜中的美人儿出神。

自从养母与父亲过世,他就再没梳妆打扮过。哪怕接风宴上要赢得何霁月的心,他也只是胡乱擦了层胭脂,如此规整的打扮,这算是头一回。

可寻常人家,该是男子为妻主打扮…

“只是奴身为您的夫郎,还未给您束过发,不知……奴可有这份殊荣?”“随你,不累着你就好。”

何霁月伸手拨了下他耳坠,嗓音与清脆铃铛一同响:“折柳,不必自称奴。”

“………是。"闻折柳红着脸应了。

两人在梳妆台相偎相依,成了亲一般甜蜜。只是闻折柳乱七八糟的束发手艺,无情打破这份旖旎。他忙活半天,也只堪堪挽出一个髻。

他只去取簪子的功夫,手一松,初显形的发髻又散了,顺滑乌发尽数洒在何霁月的肩头,给平日看起来冷漠无情的将领,添了几分女男情长的柔情。闻折柳彻底泄了气,轻轻跪倒。

“抱歉妻主,我笨手笨脚,连束发这些小事都做不好,您罚我罢。”寻常人家的夫郎,伺候妻主,那叫一个麻溜儿,束发,奉茶,研墨,补衣,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而他,连最基本的束发都不会。

他不是个合格的夫郎。

“你自幼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这些,正常。”何霁月伸出手,轻轻扶起垂头不敢看他的闻折柳:“闻归云,我也不用你做这些。”

闻折柳鼻腔一酸。

何霁月指尖点了下他眼尾:“怎么眼睛红红的,不舒服?”“没,没有不舒服。"闻折柳抬袖,慌忙拭去眼尾将落不落的泪,“我就是,太高兴了。”

何霁月对他实在太好,像圆月那般完美无缺,比他在长乐宫里偷摸做的梦还美,他不敢将这一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