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同何流昀大眼瞪小眼?
“…女男授受不亲。”
闻折柳细眉轻轻拧起,薄唇只字未吐,漂亮圆眼已替他表达困惑。何霁月也不解了。
不与亲弟弟共睡一室,很奇怪?
她伸出手,摸了摸闻折柳额头,确认只是微烫,闻折柳神志清明,脑中毫无高热带来的混乱,才收回手。
“有何不解?问罢。”
“奴不解郡主为何道"女男授受不亲?“闻折柳目光澄澈,好似汪一眼能瞧到底的清泉,纯粹,“他不是郡主新纳的夫郎,自该承担生育大责。”“噗!"陈瑾首个笑出声。
何霁月倒是一脸认真,摆手止住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你为何觉得,他是我新纳的夫郎?”
“您身边,一般不留男人,"陈瑾方才笑的声音实在大,闻折柳眨了眨眼,开始怀疑自己这个想法的准确性,“是奴想错了?”“你可还记得,我幼时与你提过,我有个小弟?”若非大清早将处于生长期,可以适当赖床的何流昀拉过来,对他身体发育不太好,何霁月恨不得拎他过来,让闻折柳亲自对比她们姐弟俩长得有多相像。“那是我弟弟何流昀,亲的,同一个母亲,同一个父亲,只是你们此前没碰过面,你不识得他,也不奇怪。”
闻折柳登时觉得脸发烫。
丢人丢大发了。
他居然把何霁月的亲弟弟,当成了她新纳的夫郎……他这厢害臊得整个耳朵都红透了,何霁月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与他,只是姐弟关系,没有其他的意思,之前总在你面前晃的那个小青,也去大理寺关着了,整个郡主府上,我只有你一位夫郎。”“只有他一位夫郎"?
她这是要给他当家的位子?
望着何霁月认真的双眼,闻折柳下意识恃宠而骄。“那在整个中原呢?”
何霁月答案依旧:“也只有你一个。”
“…您太会哄人欢心了。“闻折柳红了脸。何霁月一头雾水。
什么哄男人?她没哄啊?
她要是说情话,还会与闻折柳拉开身位,字正腔圆地发话么?“不是哄你,是实话。”
妊娠期间,与伴侣相关的念头不会安静,反而会愈发躁动,闻折柳指尖攥着锦被,脸绯红如霞。
“您再这样说下去,就歇不成了。”
歇不成?这种事跟前,她需要歇么?
她还年轻,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不至于熬一宿就没力气治男人。
“你可以么?”
何霁月伸手抵住闻折柳胸膛,滑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意有所指。闻折柳一怔。
吴恙昨夜来过,给他诊了脉。
只怕腹中孩儿,不再是他独守的秘密。
“……郡主有意,奴随时恭候。"他淡笑。陈瑾很识时务退出去,还帮她们关上门。
“你何时发现有了的?"何霁月忽问。
闻折柳没立刻答,只是静静思索。
吴恙是昨夜才诊出他有喜脉的。
之前他接触不到其他大夫,应当无从得知自己有了身子。最好搪塞过去的方式,莫过于搂住何霁月脖颈,一脸惊喜:“奴有郡主的孩子了?”
可对着何霁月,他撒不出谎。
“……开始吐的时候,就总疑心,但长乐宫落了锁,进不来大夫,也就没管。”
何霁月蹙眉:“何时开始吐的?”
闻折柳眨一眨眼:“半月前。”
这样的痛楚,他竟是承受了半月。
何霁月深深吸入一口气,又长长吐出。
“吴恙没给你开安胎的药?”
“没,"闻折柳摇了摇头,“她没说奴有身子。”何霁月心丝丝缕缕揪着疼。
倘若当时,她晓得闻折柳腹中有她的孩子,她至少会派人到长乐宫去,切身守卫他的安全。
可她当时不知道。
何霁月垂头,轻啃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