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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1 / 3)

第47章下药

阳光透过洒入屋内,被窗纸阻隔了大半,晒在人身上,平添一份暖意。就连方才泻到浑身冰凉的闻折柳,手脚都缓慢回温,腹部疼痛缓慢消去,身上舒坦起来,他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

“陈公公来,所为何事?”

闻折柳才病过好几轮,到底大伤了元气,这会儿说起话来难免气短。甚至说着说着,还一蹙眉咳起来。

他唇色随着咳嗽白下去,面上却泛起一层薄薄的红,宛若朵含苞待放,却受了风吹雨打蔫巴的娇花,饶是向来与他不对付的陈三喜,都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句病美人。

“西越要派使臣来,届时接风宴,郡主也会出席,这,你可知晓?“陈三喜盯着他。

自是知晓,如何不知晓?

这可是他一手策划的,若是连他都不知晓,这世上就没人知晓了。不过陈三喜问他这个,是要通过“郡主”一词,来试探他对她的态度?那他定要好好演一番了。

闻折柳素手掩了下微张的唇,眼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讶然:“郡主也会来么?当真?”

“自然是真的。“从他眼里窥见自己意料中的惊喜,陈三喜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细缝,“你和郡主,也算是有一月余没见了罢?你,想不想见郡主?”“我……”

闻折柳“我"了半天,薄唇一张一合,他眉头越蹙越紧,如同在蜘网里挣扎的蝴蝶,嘴型正要在"想″这个字定格,脑中又闪过何霁月决绝的背影。他想见她,毋庸置疑。

要不他也不会处心积虑设下这个局,只为求何霁月回京城来看自己一眼。可……她想见他么?

酸涩又好似树扎在土地里的根,疯狂地侵蚀心中的悸动,在闻折柳跳动愈发厉害的心脏里,逐渐枝繁叶茂。

“呼,嗬……“他只呼吸一下,都止不住喘了三声。闻折柳手死死压着心口,还是吸不上气,他宛若被渔夫捞上岸的鱼,离开了水体的滋养,只能在岸上的黑泥地里徒劳挣扎,瞳孔缓慢失焦。“闻折柳,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陈三喜不知闻折柳心中纠结,只见他几度眉头皱起又舒展,当他故意怠慢,气得手直哆嗦。

“你还当你是以前那相府里的贵公子,咱家动你不得么?“就算你在郡主面前还有几分用处,也不代表陛下一定要留你的命,咱家今日过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你对咱家不敬,咱家有的是办法治你!”闻折柳眼里闪过几丝挣扎,最后只是垂下眼眸,淡淡回了个单音。……不。”

“你不愿?"陈三喜的声音越拔越高,如同受神力助长,从幼苗长成巨物的树。

“陛下好心好意待你,虽将你禁足,依旧给足你面子,没直接对你下诏,而是派咱家同你好声好气相商,你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既是如此,咱家也没必要跟你客气了!”

陈三喜嗓音尖细,身子也总隐在宽大的宫袍下,乍一看,不似威武雌壮之人。

可他动作快得吓人,先是从袖中摸出一颗漆黑药丸,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塞进闻折柳嘴里,接着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将他喉结下捋,硬生生迫使他吞下去。

强烈的异物感在敏感的喉咙炸开,闻折柳头皮霎时发麻。陈三喜强迫他吃了什么药?

好不容易小白将陈三喜的手打开,闻折柳终于挣脱桎梏,张着嘴使劲儿干呕,涎水滴滴嗒嗒顺着往下,落在衣襟,濡湿一大片,但他啰得得如此剧烈,那颗药丸依旧没有要从胃袋出来的意思。

反倒是酸水逆着食道涌了上来,磨得喉咙生疼。“你给我,喂了什么?”

疯狂咳嗽加上干啰,闻折柳嗓子沙哑得听不出原来那份清亮的音色,眼尾也带着些许咳出来的泪。

“总归你吃过这药,就只能是陛下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陈三喜嘴角咧开,眼尾浮现出数条细细的纹路。“这可是西越使臣为表敬意,人还没到京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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