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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念(2 / 3)

你再不张嘴我就找吴恙去了,三,二……”

“奴这就张!您别唤吴恙。”

术业有专攻,何霁月身为门外汉,提灯照牙,一双锐利桃花眼扫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觉得他整体牙没有问题,没松动,也没少。

“应该是这儿疼罢?这儿有个黑洞。”

她找根竹签敲了下。

“唔,疼!”

竹签还在嘴里,闻折柳吐字不清,只眼尾一下泛起泪。

“这么疼?”何霁月迅速将竹签退出。

“嗯。”闻折柳捂着腮帮子,眼泪汪汪,“很疼。”

“疼成这样,不服药恐怕不行。”何霁月下榻,往医药箱搜罗一圈,没找到合适的药,无奈摇头。

“可惜止痛的膏药都是外敷的,你用不了。”

牙痛时弱时强,这会儿勉强消下去,闻折柳又有了些精神。

他抬手抹去鬓角汗珠:“您屋里为何这么多药?”

何霁月收拾药箱的手一顿。

“战场刀剑无眼,京城也未必安全,哪怕是我,也会受伤……府上备着药,有备无患。”

闻折柳忽问:“疼不疼?”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何霁月一头雾水。

“什么疼?”

闻折柳眼尾又开始聚泪:“当时受伤,您疼不疼?”

谁伤着了不疼?

区别在于说不说罢了。

“不疼。”她抬手抹闻折柳泪,“别哭。”

何霁月向来不爱喊疼。

她自幼身旁无长辈疼爱,疼只能自己一人受着,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长大成人后,身边人都是指着她做决策的下属,她更不好将伤口剖开给她们看。

喊疼是弱者的特权,她是强者,不必接受怜悯。

“可您身上,疤痕犹存,”闻折柳那夜借着月色,窥见一二,这会儿扒何霁月衣裳,堪称带着答案解题,动作迅速,“这道疤,横在心口,您当真一点都不疼?”

何霁月沉默片刻,在痒到笑出声前,捏住闻折柳乱走的手。

“当时疼,现在好了,就不疼了。”

何霁月缓慢系上衣扣,拍闻折柳微凉手背。

“有伤疤,很正常,上了战场,又能活着能回来的,谁身上没有几道疤?折柳,伤疤是将军的荣光。”

甚么“荣光”,都是狗屁!若这光鲜亮丽要用苦楚来换,这殊荣不要也罢!

闻折柳倏然抬起头。

“是不是西越与中原交好,您不用上战场,就不会再疼了?”

“是,也不是,”何霁月淡然,“东南匪盗横行,我已自请剿匪,哪儿我地况不熟,会不会出意外,也不好说。”

心揪着疼,闻折柳好不容易从伤悲中喘过气,忽地觉察不对。

无欢不是风流成性?怎会主动请命?

“一直盯着我作甚?”何霁月指尖薄茧摩挲他瘦白手腕,“怎么还要哭不哭的,我又欺负你了?”

“不是。”闻折柳一开口,竟哽住了。

他重咳几声,嗓音仍哑:“有件事,奴想问您,但不知当不当问。”

“想问什么就问。”

何霁月往窗外看了一眼,借着星宿算了下时辰:“今儿个有早朝,我卯时得到位,五更天了,总归睡不成,不如同你聊会天解闷。”

闻折柳心思虽然别扭,但八面玲珑防的是别人,而非何霁月。

在她跟前,他也是个敞亮人。

“您对小青的柔情蜜意,是真的?还是装的?”

居然还问这个,她上次不是已经澄清了吗?

何霁月不喜欢做重复的事,更不喜欢反复说同一句话,但对着闻折柳,她莫名有耐心,甚至还很庆幸。

多亏他问了一嘴,不然他得误会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假的,我没碰过他,”何霁月拖着闻折柳丰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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