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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他(1 / 3)

闻折柳一愣,旋即捂住衣领。

“妻主,这不好罢,店里还有外人……”

“这么喜欢这件?”

何霁月拎起铺子摆着的其余衣裳:“那也得换,一套怎么够?再试下别的。”

闻折柳大窘,手缓慢捂上脸。

他还当何霁月色性大发,要在大庭广众下将他吃干抹净。

原是他多虑了。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衣裳流水般从闻折柳身上滑过。

何霁月端坐木椅饮茶,欣赏得津津有味。

果真人美,着哪件衣裳都合适。

“全包了。”

哪家店都偏爱大手笔的顾客,掌柜笑呵呵,一口一个“下回再来,尺寸若不对,可送来改”,直直将他们送到店口。

“多谢妻主。”闻折柳换上最先试的那套桃粉衫,外头仍披何霁月那身狐裘。

这会儿夕阳西下,北风紧,他大半脸缩入毛领中,好似畏寒的娇贵猫儿。

“不必,”何霁月娴熟捂起他一吹风便凉下去的手,“难得出街一回,还想买些什么?”

“我……”

“山上一树本有点,狸猫换太子不费一刀一剑!”

一群孩童忽地从旁侧窜来,争抢着一大包糖。

他们唱得实在直白,连元宵节猜灯谜屡猜不中的何霁月都蹙了眉。

文学功底深的闻折柳更一瞬知晓其中意。

“山”谐音“三”,“树”谐音“竖”,今上景明帝何丰的“丰”是三加上一竖,先长公主何玉瑶的“玉”则三添一竖又一点。

后半句则是明晃晃暗示何丰在皇位争夺战中胜之不武——今上景明帝何丰是那狸猫,何玉瑶是先帝钦定的太子。

何霁月一把夺过他们挣来抢去的糖袋。

“这童谣,谁教你们唱的?”

她的气质过于冷硬,刚一开口,就把快乐玩耍的小孩子吓哭了。

“阿爹,阿娘!”

他们哭喊着要回家找母父。

何霁月一摆手,让陈瑾带随从封住路。

“不说清楚,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京城乃天子脚下,寻常孩童母父也非富即贵,哪儿被人这般呵斥过?

“我娘可是兵部尚书!”

“那你可知你眼前这位,是……”

陈瑾正要拿何霁月身份相压,又被何霁月抬手止住。

“不必打草惊蛇。”

孩童们“哇”一下哭起来,行人纷纷侧目,何霁月蹙眉。

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不放心,但孩童不过唱几句童谣,她总不能因疑心童谣影射国政,便将她们带到大牢上刑具。

这不是文字狱么?不可取。

“妻主,我来罢。”

何霁月正为难,闻折柳忽地开口。

他一掀衣摆,缓慢蹲在孩童跟前,与他们同高。

“姐儿哥儿们,可否问一下,你们口中唱的,是从哪儿知道的?”

孩童本来哭得厉害,听他话语柔和,堪堪止住,嘴巴微张,红着眼抽噎,不吭声。

闻折柳转身,从何霁月手中取过糖袋,摸出块饴糖。

“最先回答的有糖吃。”

孩童本就不记仇,一见有糖,登时“咯咯”笑出声,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只顾争糖,不再哭。

“是个老大伯……”

“那人蒙着面呢!你怎知她不是大娘?”

“就是大伯!”

孩童七嘴八舌,比学舌的鹦鹉还吵,何霁月听了半天,大致得出来人性别不明,但大概率是男人的信息。

且不论女或男,他长什么样?

何霁月张口要追问,想到方才的失败经历,又讪讪闭嘴。

闻折柳却已意会。

他将饴糖塞到最先开口的女孩手中,眉眼笑弯成月牙。

“那大伯长什么样呀?高高的还是矮矮的?胖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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