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取些外快,是以身上沾染了不少胭脂香气。
而虞家用人严苛,当家的又是虞向青这位颇有手腕的,她用人的规矩中便清楚写着一条,不得出入烟花之地。
接触到对方的目光,虞羡鱼明了:
“我不会告诉母亲的。”
柳无恙仍然忐忑。
“也不会告诉二哥。”
柳无恙松了口气。
他举起手中之物,有些殷勤地笑道:
“三小姐可用过饭了?我这有些栗子糕,本想带给家妻,忽然记起她近来身体不适,不爱吃这些甜腻。”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包,“这栗子糕是弄茶坊的招牌,扔了倒也可惜。”
“三小姐若没用过饭,就收下吧,还请别嫌弃。”
“多谢先生。”虞羡鱼想了想,礼貌地接过栗子糕,握在手中,她吃饱了暂时没什么食欲。
柳无恙转身离开。
虞羡鱼提着栗子糕,走出巷子,忽然看到墙角趴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猫,她想了想,捏着栗子糕去喂它。
小猫咪咪地叫着,少女垂着脸,对它温言细语地哄道:
“你别怕。你看我,我跟你眼睛的颜色一样,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你的兄弟姐妹呢。”
这话说得童趣,叫人忍俊不禁。
一声叹息倏地在身后响起。
虞羡鱼感到后颈剧痛,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猫受惊,炸毛地蹿出了老远。
……
……
“二公子!”
“我有急事要见二公子!”
宋栩栩面色惨白,六神无主,待见到虞寒仪,腿软得差点给他跪下。
“对不起。临公子,小鱼、小鱼被人掳走了!”
锢尘一惊。因三小姐幼时走失一事,虞家上下平时护卫得格外小心。
就连宋栩栩也以为,自己此行带足了护卫。
哪里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三小姐便丢了!
宋栩栩摸出一枚铜钱,递给虞寒仪,锢尘一看,果真是三小姐的贴身之物。
宋栩栩说是她在巷子里捡到的:
“她向来带着这个不离身的,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虞寒仪捏起铜钱,骨节分明的手指倏地攥紧,抬起眼来,黑眸寒凉彻骨。
虞羡鱼醒来时,天已黑了。
不。不是天黑。
而是脸上蒙着什么东西,她蓦地起身,脸上蒙着的布掉在地上。
后颈,隐隐的疼痛传来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喂猫……然后。
然后她就被人偷袭,一个手刀劈晕了。
四周光线极暗,四周的陈设也很陌生,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吱呀——”
有人推门进来。
虞羡鱼一惊,赶紧闭眼躺回去,装作昏睡不醒。
柳无恙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盖头。
他走过去捡了起来,重新盖在了少女脸上。
虞羡鱼浑身紧绷。
刚刚,就在躺回去的瞬间,她看到榻上还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此刻她们肩靠着肩,并排躺在一起。
仅仅是匆匆一眼虞羡鱼也看清了。
那女子一袭嫁衣,面色惨白。
像是……死去多时。
虞羡鱼躺在里侧,而那女子却在外边。
她听到衣衫簌簌声响,貌似是柳无恙把身边的那具女尸抱了起来。
“莺娘。”
这一声,带着哽咽。
凄切绝望到让人忍不住同情,想要跟着对方落泪。
柳无恙低着头,他苍白的唇,紧紧贴在女人冰冷的发间。
“莺娘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他语声喃喃地说,“你我成亲的那一日,桃花也像今日一样开得那般好吗?”
男人一边哭一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