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唇瓣不停在嚅嗫呼喊,“别走…别………”
林意映坐在他身侧,指尖悬在半空中,一时放也不是,松也不是。“怎么找不到了…找不到!”
他嗓音逐渐拔高,带着孩童似的颤音,一遍遍回荡在狭窄的内室里,听得林意映牙根发酸,眼皮抽跳。
下一秒,佘靡又从石床上爬了起来,目光在洞室内唆巡什么,迈着急促地步伐欲冲出去。
林意映连忙上前想按住他,可佘靡的力道大得出奇,手腕一扭便将她甩到地上。烛影摇晃,他半边脸侵进黑暗,半脸被被烛光映得惨白,黑眸空荡,内里氤氲泪雾。
可不能就这么让佘靡跑出去。
他若这样跑出去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林意映这般想,便放低了声音,尝试回应他。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阿…阿娘…我在这儿……”林意映嚅嗫唇,有些别扭地吞吞吐吐说。没想到是有用的,佘靡的脚步当即停住,他身躯僵硬着,机械般慢慢转过身来。
青年黝黑的瞳孔慢慢浮现亮色,嗓音发哑,“阿映?是你吗?”“是我,我在这儿。"林意映望着他说。
佘靡跌跌撞撞朝她奔过来,他伸出苍白的指骨小心翼翼地碰上她的脸颊,尾音上扬,“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啦。"林意映心底忽然又有些发酸。“是谁把我的阿映丢在地上的…"余摩忽然将她拢进怀中,不停用下巴蹭她的额头,嗓音轻柔地说,“阿娘帮你杀了他们好不好?”林意映微微一怔,心底有些发笑。她想说刚刚明明是你推的啊。她轻轻摇头,“没有人丢我,是我自己累了想坐会儿。”“那到阿娘怀里坐好不好?"佘靡的嗓音逐渐放柔。“恩…好……”
佘靡便起身将她抱进怀中,他像哄孩子一样抱紧她。“阿娘在阿………”
“不要不开心了……
他将她抱回到石床上,动作轻得像把一瓣莲花放置进溪水之中。随着他的动作,青年泼那墨似的发丝也一同垂落,带着微凉的夜气,轻扫过她耳廓,也扫得他眼底那一点零星的光亮晃了晃。他苍白的指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却轻得可怜,仿佛怕一用力她就会化成烟散掉。“阿映……“他弯起眼睛,唇角翘成月牙,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我抓住你了,别再躲猫猫了,好不好?”
林意映喉口一哽,还未开口,他脊背又猛地一颤,指节瞬间收紧,像被无形的箭矢贯透。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滚落,砸在她手背上,烫得惊人。“疼…好疼………“他低声鸣咽,手指死死抵住太阳穴,骨节泛青,眼底氤盒泪水,“脑袋里……有东西在咬我……
林意映浑身僵住,大脑像被根针扎了下。
那一瞬,她瞧见佘靡眼里的光泼灭了,漆黑得再映不出人影。等他再抬眸时,已然换上一副懵懂的稚气。
“找不到了……”他瘪了瘪嘴,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像被抢走糖的孩子,“有人抢走了我的糖…我找不到了……”
这好像不是任何时期的佘靡神识,林意映感到一丝古怪,她探进佘靡颅内查探,才明白过来。
佘靡的的大脑即将全部复原,所有乱窜的神识都在一点点恢复正位,而这关键期间,他便会陷入短暂的脑部空白阶段。他会像个毫无心智的孩子。
若不是有今日的插曲,他大概晚上就能恢复的。可如今,他大约这副持续到明日午后,才能彻底恢复了。
不过也不算晚。
她对着毫无心心智的佘靡微微一笑,“你在找什么糖?”“圆的…粉…粉的…“佘靡睁着黑溜溜的眸珠,喃喃自语,“我要去找…找G来才行…”
他将林意映推开,又欲往外走。
林意映连忙扯着他,哄着说,“我有,我有圆圆的粉糖。”佘靡眼睫动了动,扭头望向她,“你知道?”“我知道。”
“那你带我去找好不好?“他忽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