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肩胛骨被撞得生疼。
疼痛让他的视线清明些,眼前没了那抹身影,也没了那抹温柔的笑。他的心口骤疼,呼吸急喘,视线慌乱地在屋内追寻什么。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下了!
阮清的眼睑越来越红,他抑制不住内心翻涌的刺痛感,扯着发丝,冲着空荡荡的屋子咆哮起来。
“是了!我得到了一切!我早就巴不得夫人你去死!我好得到佘府的一切!"阮清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可说到最后,兀自泪流不止,所有的喧嚣化作了绵绵哽,“可是……怎么那么快呢……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设没房中的衣橱倏然吱呀一声,响起细微的响动。阮清的目光映入那打开一个缝隙之内……五颜六色的女子衣裙。他像是被勾了魂似的,朝衣橱走去,打开橱衣,取出了一件女子常穿的石榴色裙衫。
他褪下了自己衣袍,动作生疏地将不合自己身形的衣裙套在身上。衣裙在身上束得很紧,他转身坐到妆奁台前,拿出女子的胭脂膏粉,为自己添妆带饰。
梳妆完毕后,他盯住铜镜内的自己看了半响,轻轻摩挲自己那张一贯满意的容颜。
他轻轻呼唤,语调绵柔,“夫人”
无人回应他,他便捡起地上的披肩捧在手中,将脸颊埋在里面嗅了许久。直到屋外漆黑夜空渐渐浮现肚皮白。
他才起身离开的妆奁台,拿了一个矮凳来到了房梁中间。石榴色的披肩悬绕于房梁。
少年捧着那梁上披肩,轻轻将脸贴了上去,在幻想中留下微弱吐息。“夫人…若濯想你了……"阮清狎昵浅笑,泪珠自苍白颚下缓缓坠落,滴进衣襟。
晨时,夕云端了碗醒酒汤来到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阮郎君可醒呢?”屋内无人应答,静得诡谲。
夕云眼皮猛地跳了下,她推开房门,往内走去,当目光触及那房梁前时,手中的汤碗猛地掉了。
汤碗摔在地板上,在空泠泠的房内发出沉闷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