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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舌(2 / 3)

到小腹沉重,她费力想推开佘靡,可不知为何,佘靡的身子这般沉重,就像一座山一样沉。

直到累的脊背生汗,她也没能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她试图呼唤人,可扯着干哑的嗓子喊了半响,也没人出现。

佘靡这只臭狗!一定事先将院内的仆人全打发了,她暗恼自己来时怎么没发现不对劲?不带点防身之物!

窗外夜色黑漆漆的,已至深更。

而屋内也黑压压的,静得出奇。

林意映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倘若佘靡死了,那她今夜岂不是要跟一个尸体待上一宿?这么一想,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忐忑地探出手去试一试佘靡的呼吸。好在她还能感受到极淡的气息,林意映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这会儿又放松下来。

她忍不住暗笑,佘靡的命可强着呢,这具身子已经腐败到这般程度,他依旧不愿意放弃,想必是还有什么没完成的事,让他可以坚持这么久。林意映想着想着,渐渐地也生出困意。

她眼皮慢慢阖上,竞在佘靡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西院内,灯火葳蕤,宿夜未熄。

阮清目色通红,蹂躏袖袍,指节因用力蜷缩都变得发白,他咬牙恨齿,于孤寂深夜内,一遍遍怒骂。

“不守信用的贱人!”

翌曰。

林意映从软榻上醒来,她的身前却没了佘靡的身影。那家伙莫不是半夜醒了?

这么一想,林意映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来,她连忙检查自己的身子。见没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可空气中,那股掺杂着血腥的糜烂味依旧没散,始终萦绕在屋内。林意映刚准备下榻,赫然发现床下方,放了一双绣有鸳鸯的红色丝履鞋,鞋头还镶嵌了一颗粉色的珍珠,漂亮的有些晃眼。林意映怔了怔,这时,视线又被前方矮桌上的的另一样东西吸引。矮桌上呈了一个漆盘,漆盘内,放着一套崭新的大红女裙。饶是在昏暗的房内,那女裙上的金丝绒线还散着彩色的银光。林意映有些奇怪地走近,她翻起那女裙一看,才发现这其实是一件嫁衣。领口细繁丝所做,肩帔,小衣,里裙,里裤,都是红色的。林意映一时有些困惑,突然脚趾触碰到一个异物。她蹲下身子,才发现自矮桌到榻边,系有一条纤细的红绳,红绳上还挂了几串铃铛,脚腕一碰,便发出清脆的铃声。她视线顺着红绳向前,发现那根红绳连接前方,一直绕进前方书室内。绿色幔帘内,似乎隐隐有一抹红色。

鬼使神差地,林意映的大脑猝然被一股诡异的力道驱使着,朝那暗室内走去。

刚走到幔帘前,头顶猝然响起机械似的咔嚓声,这对于熟知各种电视剧中暗器情节的林意映来说,简直五雷轰顶,她吓得一个越趄滑倒在地上。头顶似乎有什么的东西随风而落。

林意映面色惨白地想,或许是箭支,或许是飞刀……亦或者各种能一击毙命的暗器。

她的大脑一瞬间陷入死亡前的空白。

可须臾,那飘然落下的,却是一块绣着鸳鸯的红盖头。一抹鲜红自头顶而落,一丝不差地盖在了她的头上,她的视线也被一抹红遮掩。

林意映…”

她一把扯掉盖头,低啧了声,“这佘靡搞什么明堂?”她正准备起身,目光却凝滞住了。

她低垂的视线透过那幔帘下方,看见了一双男人惨白的赤足。那双足毫无血色,青筋凸起,薄皮上泛着青黑,瘦削干瘪,趾骨细长,脚掌下隐约还有一滩血迹,如鬼足一般。而顺着脚踝处往上,是一袭红色委落的长袍,那长袍的衣裾处褶边,滴答滴答,肉眼可见的涔涔血水,啪嗒啪嗒,落在那纹丝不动的趾骨下,像是一朵朵连连盛开的血花,触目惊魂。林意映内心咯噔了一下,汗毛直立,她抿紧唇,强装镇定地冲那幔帘后喊了声,“佘靡,你一大清早发什么疯!”

室内无人应答。

林意映站起身后,气急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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