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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3 / 5)

子嫣走上前,冷冷扫他一眼:“我久未归家,舍不得爹娘,多留了片刻,军师便这般咄咄逼人,真是好大的威风!”何应庆连忙陪个笑脸:“并非何某等不及,是不敢让王爷久等啊!”王爷?

“王爷在马车上等姑娘多时了。”

一句话令卫积知变了脸色,卫子嫣强作镇定,以眼神示意父亲不必担心。随何应庆出了门,踏上马车。掀开车帘,威压之感迎面而来。李佑煦的确坐在正中,一双眸子犀利地落在她脸上。

“王爷怎么来了?”

卫子嫣若无其事矮身进入,刚要在一侧落座,被一股蛮劲扯了过去。李佑煦单手搂过她,敏锐地嗅到一股酒气,略过她方才问题,沉声反问:″喝酒了?”

她尚在服药,太医有嘱咐,不得沾酒。

“唔……"卫子嫣稳住声音,“爹爹久不见我,一时高兴,陪他饮了两杯。”回完话,下巴被他抬起,锐利的视线在卫子嫣脸上逡巡。“眼睛这么红,哭过?”

“爹娘自小疼我,此番见着哪有不哭的?”李佑煦似笑非笑地哼了声:“莫非卫太中以为王府亏待了你?”“是我自己娇气,爱在爹娘面前哭鼻子。”“跟你的丫头也不劝着,该杀。”

辽王语气森然冷酷,卫子嫣自觉措辞已然十分小心,却不想仍被他借题发挥。卫子嫣当即跪了下去,为秋落求情。

“一个丫鬟你也要护?”

“秋落与我从小一处长大,情如姐妹,并非丫鬟。”“太医说你身子弱,忌忧思。"李佑煦伸手拉起她重新坐下,“下回再见你哭红眼,本王便拿那丫头是问。”

一行车马徐徐驶离,逐渐隐没于夜色。一方墙隅后,晏启正收回目光,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露出绣工精巧的荷包。指头在其上细细摩挲几下,晏启正打开它,将塞在里头的东西抽出,竞又是一个荷包。当中一条缝补的针线贯穿一周,正是被她生气时剪成两半那个。“说好了,等我生辰那日,我要收你两个荷包,少一个我都不罢休。”再过两日便是他的生辰,原来她,一直记得。而当发现除了缝补的针线,荷包上还绣有两个歪歪斜斜的小字,苦涩的酸胀霎时溢满整个胸腔,晏启正眼底蒙上薄雾。“活着。”

冷风野蛮强劲地呼过,皎洁的月光却温柔如水。晏启正将这两个字紧紧按于胸前,彷佛也将无形的信念与力量融进骨血…活下去才有希望。

冷宫里,李承泰将一株蜷缩成团的枯草浸入水中。半响,状似干萎的叶子重新舒展,彷佛焕发出新的生机,若花朵蓬勃绽放。少年时,他同晏启正一起读书,研究历朝历代各种传递信息的方法。烽火狼烟、烟火、挂灯笼、特殊记号,以及利用包括石头、动物遗骸,还有花草树木等世间万物……

这株草名唤“九死还魂草"。

离了土壤,它便如其他草植一般形如枯槁,然而只要将其根系浸泡于水,它又可重新生长,故而也叫做"长生不死草”。不死,才有新生的可能。

晏启正这是在向他传递信号一一他没放弃,亦叫他,勿要放弃……翌日,太医又来为卫子嫣诊脉。

距离首次诊断已有二十余日,照理说,每日遵医嘱按时服药当有明显起色,但这位小姐恢复的状况远不如预期。

太医心中忐忑,却也只能战战兢兢向王爷如实奏明:“微臣再增添几味药材……

“还需多久?"话未说完,被辽王冷声截断。“半、半月。”

“再治不好,你也别治了!”

辽王拂袖而去。从这日开始,从煎药到送药,由何军师指派的一个婆子全程盯牢。及至送至卫子嫣面前,婆子亦要看着她全部喝进肚子里才离开。“小姐,这可怎么办?“待只剩主仆二人,秋落才敢出声。等了这么些日子,辽王怕是快要失去耐性,卫子嫣知晓,她拖延不了太久了。可她困在王府里,实难想到其他法子。昨夜回来,卫子嫣思索了半宿。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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