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件,标记了生理期第一天。
她每个月经期基本很准,偶尔推迟或者提早一两天属于正常范围,像今天提前将近一周已经很久没遇到了。
“你好了出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谢铭洲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她拿着换下来的睡衣扔进洗衣机,走到餐桌前坐下。
面前是小半碗燕麦粥和两个煎蛋。
吃饭时过于安静,两人都不说话,对昨晚和今早的事都闭口不谈,只有勺子擦碰陶瓷碗边的声音。
电话就在这时响起,温清漪盯着屏幕思索几秒才接起。
谢铭洲坐在对面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名字——宋承君。
电话接通,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但能确定是个男人。
温清漪正想着要不要去阳台接,对面人已经开口了。
宋承君那边有些吵,“我刚回北城,带了一些东西给你妈妈送去,看你没在家我就先走了。”
“谢谢,下次别破费了。”
“没事,就一些伴手礼,我给我们办公室老师还有其他朋友都送了。”他犹豫着又问,“你还在南城?”
“嗯。”
“那我来接你?”
“不用了。”
大约是察觉到她回答都很言简意赅,宋承君意识到什么,“你现在说话不方便?”
对上对面投来的眼神,她低头喝了口粥,“我有点事,晚点聊。”
宋承君说了好,便挂断电话。
谢铭洲在电话挂断后迫不及待地问:“是他吗?”
温清漪装糊涂,“谁?”
“大学老师。”他不依不饶。
“哦……是他。”
温清漪正愁不知如何换个话题,忽然响起的门铃犹如及时雨救人于水火,她放下勺子,“我去开门。”
其实谢铭洲并不打算再多问,他不是没分寸的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隐私,有些事即便是最亲近的人都不适合打探。
反而更好奇,谁会在现在来找他。
门开之后,里外两人都愣住了。
相较之下,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更意外一些。
那人眼圈泛红,手里捏着一个信封就往温清漪怀里塞,“原来你还没走。幸好你还没走……”
温清漪拿着信封不知所措,侧身让出道来,“杨姨,你要不先进来?”
听见门口的对话和她的称呼,谢铭洲深感困惑,他走到玄关处,门口站着的正是杨柳的母亲。
“杨姨,你有事找我?”谢铭洲之前去看杨柳的时候偶尔会和她打交道,不过交流不多。
他也实在想不到,杨柳母亲会因为什么事来找他。
但还是秉着基本礼貌请人进来,“进来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杨母摇后退一步摇摇头,“昨天收拾杨柳遗物的时候发现有封信,上面写了是给温清漪的,我想只有你知道她住哪,本来想托你寄给她的。”
她又看向温清漪,“没想到你还没走,直接交给你我也更放心。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们。”
人都走了,温清漪还站在门口愣神。
信封上字迹工整写着:温清漪收。
薄薄的一个信封捏在手里毫无分量,折叠起来的文字却像有千斤重,让人不敢展开。她没来由想起一个成语,近乡情怯。
最后还是谢铭洲关上门,从她手里抽走信封,放进斜挎包里。
“昨天忘了和你说,蓝色的这件睡裙帮你收好了别忘记带。信封塞在夹层,等上了飞机再看。如果还想去吃米线,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
温清漪收了碗筷,整理好东西随时都能出门。
她不去猜信里写了什么,就像谢铭洲说的,留到上了飞机再看。
或许只要飞机起飞,当身体逐渐远离这座城市,心情便不容易被这里的人和事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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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隔壁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