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怎么样。姜妤对自己的妆面尚有信心,露出微笑,“您看弟子气色就知道了,您…您和表兄如何?″
越文州这才开口,“劳妹妹挂怀,我和老师已在钟鸣山书院谋了教习,一切都好。”
他一身洗得发白的青麻直缀,单薄笔直,眉目坦然,除了有些疲惫,看不出丝毫异样。
许是有心避嫌,越文州没再和姜妤有过多交流,基本都是章宁拉着她嘘寒问暖。
临走前,奉真从袖内取出一只小小的方形锦囊,想交给姜妤,递到一半,还是问裴疏则的意见,“这里头是枚平安符,我亲手写的,可否给妤儿戴着?裴疏则笑道,“不过是师父的一点慈心,本王若不允,倒成什么人了?”他接过来,放进姜妤手心。
奉真摸了摸姜妤的脸颊,温声道,“都过去了,这符篆为师写了好久,你一定会快乐平安。”
姜妤心内一酸,差点哭出来。
她舍不得他们走,亦步亦趋送到官邸大门,目送几人消失在路口,才慢慢转身回去。
裴疏则从她手中拿走锦囊,里头是枚折成三角的黄纸,他毫无避忌地拆开,见上头果然用朱砂写着敕令符文,并无任何异样。裴疏则这才放心,将符纸依样折回,重新放进锦囊,半蹲下身,帮姜妤系在腰侧。
姜妤冷声道,“你分明知道符篆不能拆,一旦拆破,灵燕便会散掉。”裴疏则对神鬼之事向来不屑一顾,哑然失笑,“我看奉真是魔怔了,这些东西哄哄旁人便罢,怎地连自己都骗过去。”他将符包系好,捋顺流苏,才站起身,“你跟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不平安,靠这玩意顶什么用?”
姜妤听不得奉真被冒犯,好看的眉毛颦蹙,盯着裴疏则。裴疏则倒被她看得心虚,只得服软,“好好,我错了,这便找人拿去道观补杰好不好?”
姜妤飞速捂住,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轻薄之举,“你别碰。”裴疏则无奈,幸而褚未风尘仆仆地出现,“殿下,府衙来客,正在等您。裴疏则知是幻师找到了,颔首道,“我待会过去。”姜妤抓住这个当口,从裴疏则身边逃开,快步回房。她越走越快,最后索性小跑了起来,裙摆翩跹跳跃,很快消失在石路尽头。裴疏则望着她背影离去的方向,不觉挑眉,“脾气倒是见长。”他声音很轻,褚未没听清楚,“您说什么?”裴疏则笑了声,“我说她像个活人了。”
他说完,不知想到什么,眸色又沉敛下去,“走吧。”为稳妥起见,褚未分别在姑苏和丹阳各找了一个幻师,且始终未让二人碰面,先后带进了府衙不同的房间,裴疏则随便挑了一间进去。那幻师是名男子,也不敢坐,正惴惴等在房内,看到人来,慌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