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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3 / 3)

班师回朝,再行封赏,末了,问候玉成公主病情,叮嘱她好好休养,拳拳之情触人心肠。

姜妤不被允许出门,可天使声音嘹亮高亢,即便在卧房也听得十分清楚,等裴疏则将人打发走,才有机会问他,“旨意里为何会提到玉成在养病?”

“我之前向宫中回禀,公主车马劳顿,又逢北漠内乱,为其逃兵所惊,旧疾复发,因而病疴沉重,已入膏肓了。”

裴疏则的神情理所当然,“玉成不‘死’,我总不能娶自己的堂妹吧。”

姜妤听了这话,却僵在榻上。

她不是真玉成,自然谈不上什么旧疾,这点裴疏则和皇帝心知肚明,他这般上奏,是明目张胆地欺君,而皇帝也认下了。

裴疏则究竟获得了多大的筹码才会这样做,皇帝也绝非忍气吞声之人,又是如何想的?

姜妤脊背发凉,透出冷汗,感觉裴疏则的手探过来,猛然一颤,收回神思,“怎么了?”

裴疏则好整以暇瞧着她,“我还以为,你在为陆知行一干人担心,毕竟他颇有故人之姿。”

姜妤本就被那帮惴惴不安的女使弄得应激,听他这样说,脸色更加苍白,“我错了,但我并没有为他担心,我只是在利用他。”

裴疏则莞尔,“别担心,妤儿既然已经认错,我也无意带累他们,奏折中写明了,玉成是被救出驿馆后才病发,所以由我做主,留你在代郡安养,与送亲官员无关。”

姜妤明白弦外之音,他所有大发善心的前提都是——她要听话。

她就像被猞猁咬断羽翅的幼鸟,在兽爪的控制和玩弄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他摆布。

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因为裴疏则认定她欺骗他,她就只能枉担虚名,为这不存在的背叛恕罪吗?

姜妤强迫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却感受不到应有的郁愤不甘,心跳依旧缓慢,让她整个人平和起来,仿佛所有负面而激烈的情感都离她远去。

指甲掐入手心,她注视着裴疏则,软下眉目,温驯地委身靠近,向他索求拥抱,靠进他的怀里,失神眼眸落在帐角香包上,柔柔道,“疏则哥哥,我会听话的,我会永远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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