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近乎扭曲的占有欲,他让她在不羡楼养尊处优,可一旦他离开,她就会面临十六楼的危险,他控制她的身体、行为和思想,不允许它们出现一丝除了“裴疏则”之外的痕迹,还要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她是他的,死了也是他的。
这种思想禁锢了她两千多个日夜,早已刻进骨头里,因此当姜妤从他口中听到“你替她嫁过去正好”的时候,有种悬崖走钢索的人猝然掉落的空坠感。
姜妤怔怔的,连呼吸都变得迟缓,可裴疏则的独断乖戾,早就让她把服从命令也刻进骨头。
所以面上,姜妤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哦了一声,便又垂下眼,转身去拾捡给他治伤的各类药具。
裴疏则没能得到想要的反馈,眸色益发幽深,“你没什么想问的?”
姜妤阖紧了齿关,顿了顿才道,“北漠很远吧。”
“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姜妤呢喃,“你一直叫我足不出户,如今怎么肯放我走了。”
放她走三个字让裴疏则更加不悦,他略微倾身,阴影瞬间覆盖了姜妤大半个身体,观察着她道,“也没别的,我二十有六,不能总在教坊浪费时间,想安定下来,娶个妻了。”
姜妤指甲掐着手心,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抬头道,“也好,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裴疏则目光却更加森凉,冷笑了声,一把扯过她便往外拖。
屏风外各色精致无比的晚膳还冒着热气,裴疏则看也不看,仿佛叫人呈上来就为当个摆件儿好看,撞开卧房房门,不由分说把姜妤按在榻上。
姜妤震惊极了,“裴疏则,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