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应不应该争？”
姜衿衿一下子被问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抬起头看了程铮一眼，对方目光正落在她身上：“感觉争了也没什么胜算，但是又不愿意这样直接放弃。”
程铮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正值午时，太阳很大，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姜衿衿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应不应该争，怎么争都不是重点，程铮，重点是你争到手会不会开心。”
男人漆黑的眸色定定看着她，喉结滚动，程铮说：“继续。”
“如果你觉得从慕远手里把江媛抢过来，你会很开心的话，可以试试。”
“也不用去考虑江媛待在你身边会不会整天以泪洗面，更不用担心你和慕远的关系如何，反正你们从正式抢人的那一刻，就注定只能成为敌人。”
“但倘若你觉得，即使把江媛抢到手也不会开心的话，那还是算了吧。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在乎的人太多，哪怕江媛不哭不闹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你也不会开心。”
“你是商人，自然能够权衡利弊，倘若你做了这件事但却没有任何得利，反而因此失去了所有，那我觉得，这有点亏。”
姜衿衿没有拿什么伦理道德去束缚他，程铮也不是在乎这些事情的人，但她切入的这个观点，却让程铮陷入了沉思。
他和慕远能做这么多年朋友，自然是两人有格外合拍的地方，不能说慕远是他生命中多重要的人，但大四毕业，母亲去世，是慕远陪着他回老家办完了她所有的身后事。
论情谊，慕远的确算得上至交好友，论利益，公司走到现在顺风顺水，程铮早就不是当年刚毕业的穷小子了。
这些都是一个江媛换不来的。
就如姜衿衿所说，这有点亏。
这个角度格外新奇，新奇到现在为止，程铮居然也没有感党到难过。
按理说被慕远这么一顿打，心里怎么也应该有些难受才对，但程铮没有，反而因为姜衿衿这段话，心情难得有了几分愉悦。
“姜衿衿，你很懂人心。”
“与其说我懂人心，倒不如说我懂得享受生活。”
姜衿衿看着他，眼底是清澈的笑意：“人活世上短短数十载，选择自己最舒适的生活不是更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