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衿衿就知道程铮为什么火急火燎就赶了过来。
的确很棘手，通常情况下，光是调试一组代码都需要花费至少半个月的时间，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差不多有将近五十组代码都有问题。
赔偿金太多，要给的话会影响接下来的其他项目，怪不得陈总会答应程铮，两家公司的合作才刚开始，倘若程铮因为这个项目亏损了，他们赚的钱也会少一大半。
几个程序员七嘴八舌跟姜衿衿解释了一通，姜衿衿点点头，也坐在了电脑前。
凌晨三点多的城市里，外面只剩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还在闪烁着，连车流都变得熙熙攘攘。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哒哒的键盘声此起彼伏。
姜衿衿进入工作状态变十分认真，一整个晚上，姜衿衿都没有离开过椅子，直到破晓时分，她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有些不太舒服的腰。
人当然不能一天24小时连轴转，工作的过程中零零散散睡下了不少人，到天空大亮的时候，只剩下三个人还没睡。
姜衿衿和程铮占了两个名额，另外一个是昨天刚来的时候，那个胡子最长的年轻男人。
他叫大王，刚毕业一年，在这个行业里来说算是新人，但天赋很高，还很努力，程铮很看重他。“我去买点早餐。”程铮站起来喝了口水，拍了拍大王的肩膀：“先睡会儿，一整晚都没合眼，等会儿叫你起来吃早饭。”
大王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感觉魂都要飘了，程铮说完的后一秒，他就倒在桌上响起了鼾声。程铮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平静越过大王走到姜衿衿这边：“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姜衿衿摇摇头：“睡不着。”
她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半夜又喝了两倍咖啡，这会儿确实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干他们这一行的，昼夜颠倒是常事，程铮没有多说什么，问姜衿衿：“想吃什么，我买回来。”姜衿衿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出去走走吧，坐了一晚上，腰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