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欢他，是吗？”
“您喜欢这种……听话的，不会惹您生气的……宠物？”
“好”
“弟子明白了”
而那个名为李明轩的凡人青年，就这么在所有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中，成了唯一的“正确答案”。城主李泰的心脏，在经历了大悲大喜的过山车后，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懂了！
仙子她，喜欢的不是那些打打杀杀的仙法妖术！
她喜欢的是凡人！是他们这种无害的，安静的，能提供最纯粹人间烟火气的存在！
“快！犬子明轩！还不快去见过仙子！”李泰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自己那还在状况之外的儿子，朝着院子中央推了过去。
“从今往后，你就是仙子的人了！”
墨尘抱着怀里那温软的身躯，缓缓地，抬起了那双已经看不见半分光亮的眸子。
他看着那个被强行推到面前，手足无措，甚至连头都不敢抬的凡人青年，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病态的，却又无比温柔的微笑。
“师尊”
他低头，在那还在昏迷的人额上，印下一个无比珍重的吻。
“您累了，需要休息”
“弟子这就去，让他……”
他顿了顿，脸上那温柔的笑容更深了，也更冷了。
“……变得很听话”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足以将在场所有凡人都瞬间碾为童粉的领域，悄无声息地，将那还处在茫然状态的李明轩，彻底笼罩！
然而，就在那领域即将收紧的瞬间。
“够了”
一道虚弱，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清冷声音，从墨尘怀中，悠悠响起。
沈清月，终于，还是醒了。
她不能再装了。
再装下去，她新认的这个用来挡枪的便宜弟子，怕是就要变成一滩肉泥了。
她缓缓地，艰难地，睁开那双还带着一丝“茫然”的异色双瞳，从墨尘的怀中挣扎着坐起，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那个已经吓傻了的李明轩，伸出了一只手。
“你，过来”
李明轩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就要后退。
在众人无比复杂的目光中，李明轩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到了沈清月的面前。
“跪下”沈清月淡淡道。
李明轩闻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墨尘的眼中，那足以毁灭一切的黑暗，翻涌得更加厉害了。
他不懂。
他真的不懂。
师尊她，到底想做什么？
然后，他便听到了让他整个世界都瞬间崩塌的一句话。
沈清月看着眼前这个跪着的，看上去清秀又无害的凡人青年，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沈清月的……第二个亲传弟子”
“你只需记住一点”
“万事，以我的清静为先”
“你，可愿意？”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赤练公主那张美艳的脸上，写满了此生都未曾有过的荒谬。
萧逸尘那刚刚才碎裂的道心，又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狠狠地踩上了几脚。
而墨尘，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师尊，看着她当着他的面，收下了另一个弟子。
第二个……
他不再是……唯一了吗？
三天后，临水城。
那座曾经鸡飞狗跳的小院，竞真的，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沈清月惬意地躺在葡萄架下的贵妃榻上，左手边，是新上任的二弟子李明轩，正在为她不疾不徐地念着凡人世界的话本。
声音温润，语调平缓，堪称顶级催眠读物。
代价是，他们必须遵守沈清月定下的“清静守则”每日除了必要的问安，禁